明忠意外地顿住步子,他深知天玺帝的脾气,顺从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英珠惶然抬头,他以为又要像最初天玺帝把他拉上床那样,有明忠全程看着。他的种种丑态和臣服,都在旁人眼里一丝不留地暴露,这种折辱于他无异于凌迟。
英珠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眼里骇得滑下泪来。
这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可这样的神情不仅不能让天玺帝格外开恩,反而会刺激天玺帝的施暴欲。
天玺帝的手从英珠的后领口伸进去。
英珠一下僵硬了身子,他跪得笔直,难堪地半闭了眼,任那只大手滑进衣里,暧昧地摩挲着他削瘦的后背。
这种时候该怎么做,英珠已经很有经验,他顺从地低下头,颤抖着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罢了。”天玺帝意兴阑珊地抽出手来,叹息一声,对明忠招手说,“你也过来。”
英珠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从前,天玺帝一旦起了兴头,从未中途喊停,他遽然抬头,惴惴地望着天玺帝。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惹天玺帝不高兴。
在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
他已经咬牙在宽衣解带了,然而天玺帝不要他。
天玺帝低头注视着英珠,看那漂亮的脸蛋烧起难堪的红色,他没来由地笑了声,粗糙的指腹滑到英珠的唇上说:“说过不动你,朕金口玉言,你大可放心。”
原来是这般意思。
英珠怅然地望着天玺帝,在短短须臾,他情绪急上急下,无意识地泪流满面。
天玺帝看到那晶莹的泪珠,心情似乎终于大好,对走到近前的明忠说:“你们俩选一个,去告诉小熙,他母后是我纵容姜皇后刺杀的,他五年前出宫,就在追问此事,是时候给他答案了。”
“不要!”
“不要啊!”
明忠和英珠听了,皆是大惊失色,双双深深跪地,把脑袋磕得天响。
明忠老泪纵横地说:“皇爷……殿下他心里苦,若是知道此事,只怕恨上心头,会伤着心的。而且,您与殿下的父子情份本就……本就……”
“本就什么?”天玺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本就父子情分淡薄?这有何不敢说的,朕知道他不愿与朕亲近。”
明忠和英珠深俯在地,不敢接话。
天玺帝看着这两个匍匐在脚下的奴婢,陡然加重了语气:“你们上回就拦着朕,这回又拦。你们日日侍奉在朕跟前,心早就飞到储君那里了。朕还没死,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英珠和明忠听得心胆俱裂,英珠惊吓得牙齿直打哆嗦,可为了他的太子殿下,他还是咬牙起身,想要再劝。
旁边明忠一把摁住了他,先一步抬头。
明忠跟了天玺帝一辈子,只有他最懂天玺帝,他何曾见天玺帝自嘲如是,便是从前最难的日子,天玺帝也不肯轻易自轻自贱。如今万万人之上,却说出这样的话。
明忠是真的心疼天玺帝,他鼻尖哭得通红,哀泣道:“皇爷,您只剩下殿下了,若再把殿下往外推,您只怕……只怕……”
“孤苦终老,无人送终是么?”天玺帝的声音平淡无波,“你以为,朕不把小熙往外推,就不是孤家寡人了么?”
明忠苦劝:“至少,殿下还能念着皇爷的的好。”
“不用他念着朕的好,”天玺帝道,“他如今一门心思想登基,要摒弃杂念,才会下手果断。”
明忠惊诧地喊:“皇爷!”
“朕等着他来。不止他,该来的都来罢,”天玺帝道,“朕总归是要下修罗地狱的,时候到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一并清算清楚了。”
英珠不知内情,听得云里雾里,微微抬头去看天玺帝。
而明忠却是知道的,他倏然跪直了,愣愣望着天玺帝,露出惊异不已的神色。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玺帝Yin恻恻地笑起来,“是不是燕氏的血统,又有何要紧?我燕楠在此位,扫清了燕氏祖宗的困缚;我儿燕熙高中状元、清理朝堂、扫荡漠狄,哪一样不是不世之绩,千古之功?!”
英珠听得目瞪口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他有些失态地望着天玺帝。
“我身上的血姓不姓燕,实在是不足挂齿。”天玺帝意味深长地盯住英珠,“闹罢,我要看看,大靖到底还有多少破烂!”
英珠被天玺帝的眼神摄住了,他的意识仿佛被一只大手擒住,在无意识间冷汗shi透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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