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第二天白天都没见到肖起征，昨天她说完那番话，他安静了几秒后，回了一个“好”。

    她甚至开始担心，是不是昨天玩得太过火，导致程思淼发现了他俩的猫腻，她还从来没翻过车。虽然一般情况下她都没有道德，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伤心的原配，就在宋晨胡乱脑补到要不要收拾行李跑路时，门突然被敲响。

    宋晨看着站在门外的肖起征，突然一愣，因为他推着行李箱。

    “你们要走了？”

    “……”

    肖起征推着行李箱走进来，宋晨疑惑地皱眉。

    “你就不能观察得更仔细点？”

    宋晨这才好好打量他，很快，眼睛便定在他的耳朵上，他带了宋晨送的耳钉。

    肖起征知道她发现了，这才解释给她听。

    昨天回房间后，他一直在想宋晨说的话，其实他对她是有情的，但太微不足道，会因为两个人最后的离别，永远留在这座城市。这份情的来源很复杂，但最不容忽视的一部分是遗憾，遗憾不可估量，它随着时间递增，会出现在每一个梦回当年的午夜。虽然他和程思淼相知相爱并不后悔，但也会在亲吻宋晨的许多瞬间幻想如果当年流水也有意，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宋晨只是在程思淼之后出现的一个女孩，她不会有这么特殊，可偏偏她比程思淼还要更早地喜欢过他，骗自己一次也好，假设他真的高中便和她相爱至今，假设他们可以不必在夜晚分离，可以有事后相拥而眠的权利，把遗憾抚平或者把遗憾也全留在这里，之后重新做回陌路人，重新过好彼此的生活。

    肖起征在今天早上起床后，便收拾好行李，跟程思淼说公司发邮件，突然有急事需要他去国外出差。

    于是夫妻俩订最近的飞机回到了盛市，而跟妻子称需要去国外的肖起征，在两个小时后起飞，重新回到了宋晨身边。

    宋晨听罢，点点头，她想她完全理解了肖起征的意思，这样一来，虽然不会有当着他老婆的面刺激，但或许这真的是他们很好的收尾方式，毕竟要真说起遗憾，她只多不少。

    宋晨伸手抱住他，短途飞机没什么味道，只有干净的洗衣ye味道，调侃他，“装？怎么装？你先清醒地叫声老婆听听。”

    …硬叫当然叫不出口，肖起征有点习惯了宋晨在某些时候很喜欢插科打诨的风格，“那你先叫声老公听听。”

    “哦，老公。”

    “……，你走点心吧。”

    笑闹了一阵，肖起征催宋晨去换衣服，“陪我出去吃个饭。”

    两个人突然光明正大地牵手走在路上，宋晨真的有点不适应，这种纯情事她上次干是在大一了，但肖起征显然比她适应多了。

    坐上车之后，肖起征越过中控台亲了她一口，微微退后看了看她，而后再次俯身亲了一会儿，离开时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好喜欢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