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是喜欢我的吗?
待水将凉了,静懿才被抱着出来,拭干了身子,换上衣衫。
下人们已经将新床重新铺整。
缪静给她上过了药,也拭干了发,她便靠在床头软枕上休息。
随后缪谨拿了些粥进来,喂她吃了几口。
缪谨拭了拭她的嘴角,挑眉道:“不吃了?”
静懿道:“不是很饿。”
“你是饿过头了。”缪谨道,“乖,再吃几口,吃完给你样东西。”
“什么东西?”
缪谨低笑道:“你不吃完我怎么告诉你?”
“你怎么拿哄小孩那套来哄我。”静懿发现自己竟然很容易就上钩了。
缪谨道:“和我比起来,你可不就是小丫头?”
一碗粥吃完,缪谨把碗放下,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这截皓腕又白腻又纤细,像是很趁手的玩具一样,被缪谨拿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把玩。
忽而静懿腕间一凉。她抬眼看去,见自己手上套了一隻镯子,是缪谨给她套上的。
那镯子质地清润透净,衬得她肤色越白,十分漂亮。但静懿见之却觉得有两分眼熟。
后来她想了起来,看着缪谨道:“这是我在彝州时送给麦芽的那隻,怎么在你这里?”
缪谨挑眉道:“我见它好看,又买了回来。”他托起静懿的手又欣赏了两眼,点头,“嗯,确实很好看。”
静懿望着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在她军营里看见的木偶,良久道:“缪谨,你那时是喜欢我的吗?”
缪谨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他抬眼看着她,满目笑意温柔,“你说怎么有人像你这样,整天端着个架子一脸冷傲,却又掩藏不住对我满满的爱慕之意?”
静懿容色里天生有一种冷艳,缓缓道:“你藏得好,我竟到今天才发现。”
说罢,她忽而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角。
曾经他们之间有一道鸿沟,他们不可能在一起。而今跨越了那条鸿沟,往后一生里,她都要好好珍惜眼前这个男人。
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他。这种喜欢,并没有因为已经得到而变淡了些,反而酝酿发酵得更加浓烈。
缪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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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初始,朝中便发生了两件大事。
这第一件自然是缪谨和静懿大婚。
第二件事便是皇帝携百官亲自到皇陵祭祀。
然而,这祭祀的过程中却发生了转折。皇帝的父亲也就是先太子,如今已经被追封为太上皇,太上皇的墓碑大抵是因为年岁已久,突然剥落了一块下来。
百官大惊。继而发现剥落的那一块竟然是空心的,里面放有一卷布帛。
太监取出来交给皇帝,展开一看,那是一封保存已久的血书。书下那血书之人是前太子当年身边的太监总管,血书上也清晰无误地记在了当年太子的死因,涉及先帝的五位皇子。
原来太子的死并非单纯的自缢身亡,而是那五位皇子合谋戕害,在太子气绝之后,再悬挂上房梁的。
除去三皇子已死,其余几位皇子战战兢兢地度过了大半年,该来的祸事终究还是来了。
于是皇帝重翻旧案,惩治凶手,还他父亲一个公道,亦还缪家一个清白。
那几位皇子最后死的死贬的贬,皇帝在为父报仇的同时,也铲除了潜在的隐患。
同时,皇帝下旨,将这件旧案的真相昭告天下,并为缪家正名。言当年的缪公一生尽忠、勤勤恳恳,并无失职失守之过,缪家无罪,缪家之后亦不是罪臣之后。
同年,卫琬的两位表兄一同参加科举考试。
平日里这两人默默无闻、毫不起眼,不想竟是学识过人、才华横溢,在进入殿试过后,答卷让朝中文臣传阅,无不交口称讚。
就连有意无意压製缪家的首辅在阅过他们的文章过后都微微扬眉,不客气地当朝道了一句:“青出于蓝胜于蓝,确比当年缪御史的文章Jing彩。”
兄弟两个一同中举,朝中官员早有按捺不住的,欲招为乘龙快婿。
缪家在朝中的立场一向中立。缪家表兄初涉朝堂,别家都来给自家女儿抢女婿,首辅竟也来凑热闹。
只不过他不是来抢女婿的,而是将缪家其中一位表兄招到门下替他做事。
缪谦为此十分恼火,首辅这是想策反缪家兄弟两个吗,眼下先埋下种子,来日一旦立场不同便让他们争锋相对?
为此,缪谦派人来请卫琬回国公府一趟,想听听她的意思。
卫琬消息不闭塞,从殷霆那里就能了解到朝中的最新动向。因而缪谦派人来之前,她便已经知道了。
卫琬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隻让人带话回去给缪谨,凡事有利有弊,详情请参照她义兄蔡琮与寇学士之女寇晚照为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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