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昭离拾翠居还有百来步,雨细已然忧心忡忡地迎她身前。“主子怎么回来这样晚,过了快两个时辰,日头都矮了。”何昭昭这才注意起远处天边暮色灿烂,霞光铺满苍穹,是很美的景致。她朝雨细笑笑:“回去说罢。”茶水入喉,勉强滋润了下午因某件与崇帝所干的荒唐事而燥得冒烟的嗓子。在问水楼放纵声色,毫无遮掩的娇yin与喘息,没沾得一点茶水,虽然事后红汤入腹,那也是一口气灌进去,不如拾翠居的茶水润喉。她把茶盏顿放在桌子上,才缓缓说出来:“下午去甘露宫后玩时,刚好走到问水楼,本以为闲置无人居,便在楼前小亭弹了一曲,怎料陛下正在楼中,便请了我过去。”她声音不见过多的起伏,仿佛这件事情不是她亲身经历的,而是她旁观。她眉眼还有一股明媚的艳色,双腮亦有难见的酡红,与走路太匆忙时的脸红又不太像,看起来便是被滋润过后才能呈现出的模样。再加上——雨细与风微心有灵犀地往她脖颈和肩膀瞧去,隐隐在外衫里见到有绯红的印子,即便何昭昭不把话说全,哪里还有她们不明白的地方。雨细去外面唤了个宫娥:“主子在外游玩回来,身子黏腻得紧,你早些备好热汤给主子沐浴。”说完后又折回来伴在她身边。“照主子这么说,问水楼便是陛下的不为人知的一处居所了?”风微悄声道。“嗯。”虽然如此说,然而天下山河与这座宫城,哪一处又不是崇帝所辖之处,他乐意住哪就住那,乐意见谁就见谁,不是寻常人能左右的。“陛下说明日会摆驾拾翠居,明日我们再准备准备吧。”何昭昭摇着小团扇,心中有一番思量。雨细风微又惊了,惊讶过后还有点欣喜,欣喜没一会儿又蹙起了眉,何昭昭看她俩如风雨变幻迅疾的脸,笑出了声:“怎么啦,脸都变得这样快,这不是件高兴的事情嘛。”风微瘪着嘴:“上一次陛下也这么说,结果还不是去了宝相居。”“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又要咱白费心思了。”雨细也接着风微说。“陛下答应我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堂堂天子,总不会出尔反尔吧。”两个丫头听她都这么说了,也就将此事按下不表,准备了晚膳让何昭昭先填填肚子。过后太极宫的人又浩荡而来,正是崇帝赠送的各类金银玉石,绸缎布匹的赏赐。这下她更平淡许多,但也是欣喜的,至少崇帝回去后还对她有所牵念,即便赠送过来的只是些不用心便可以打发的东西,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按惯例给领头的太监打赏,让霜降叫人把这些登记好了充入府库留用。次日晚膳后备等崇帝驾临,何昭昭命雨细梳了个低髻,左右各牵两指并粗的发丝绕在脑后,再取更多的头发绕成堕髻,再于两侧用花梳相簪,身后还披青丝在背,便有些飘飘若仙。她取出宝匣内的玄纱裙,这一次连小衣里裤都俭省了,光着身子便让寒露给她穿上。绣银花的裙头根本遮不住耸立挺俏的玉峰,两ru其间的沟壑在纱裙的映衬下隐约可见,是昏暗夜幕下旅人期盼的炊烟归所,看不清地、朦朦胧胧地,才最容易吸引到旁人目光,惹的男人深探。ru峰顶端的赤红色的蕊珠将纱裙撑出两粒小点,果真像巅峰之上的顶端,尖尖的,小小的,心头也荡漾几分。而下身则显得愈加浪荡,前后的裙幅只能从正反两面遮挡住她的密林与丰tun,但也只是字面意思上的遮挡,从外来看,隐绰感比胸前的丰ru更为诱惑,浓雾之下的密林从腹下几寸蔓延而下,隔着薄纱看,总让人涌动想要将此纱裙掀开细看的心思,既龌龊,又只是为了顺从本心。从侧边看去,这样的遮挡简直不堪一击,丰ru倒还能完全遮住,只是用腰身之下的密林与圆tun,那还有看不清的地方。y阜饱满,双tun紧翘,修腿纤长,露出的肌肤白皙中略有粉色,寒露这样见了,也深呼一口气,脸颊发烫起来。对美的欣赏是无分男女的,对于身体欲望的天然冲动,何昭昭听过苏姑姑所教习的那些方法,她也乐得对崇帝使用这些方法。男女的交媾是美妙的,畅达的,这样的快乐无关乎孕育子嗣,而是让人感受到交合时猛浪拍过全身的颤栗,下体不受自我控制的律动与缩放,在迷离的梦境里沉醉的刺激与舒爽。难以言说,却放不了手。“主子这一身,陛下不得沉沦在您温柔乡里。”寒露在她耳边轻声调笑,何昭昭嘟囔着说她贫嘴,但自己却也有些期待,她期待崇帝望向她时压抑不住的、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欲望,期待这样的她能引起对方的不同于平日的放纵与疯狂。虽然是这般想,但说起来,崇帝当下也不过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两次宠幸她时也都是勇猛逼人,让人支撑不住地沦陷在他身下,任凭他处置,反抗不得,也忤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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