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克制的伪装一旦被撕下,就再也无法恢復如初。
开了荤的行渊就像一头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野兽,脑子被支配,只剩下最原始的侵占本能。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澜临足不出户,终日被行渊压在身下。
起初,澜临任由行渊一次次索取,纵容地用各种羞耻的姿势去满足他。渐渐的,澜临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日焉巴巴地被行渊榨得一滴不剩。再后来,体力不支全身酸痛屁股尤其痛的小上仙流着眼泪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求大凶兽放过自己……到最后,行渊一觉醒来,找不到澜临了。
澜临昨夜红着眼睛抽抽嗒嗒地求饶声彷若还在耳畔迴盪,行渊翻身扑在澜临本该躺着的位置上,鼻尖埋进被褥去嗅上面残留的的气息,闻上去像森林里的草木味。行渊脸闷在软枕里,想:赌气去了,澜临只是需要一点空间,很快就会回来。
行渊很自信,毕竟他家小上仙现在又乖又粘人。
然而,日上三竿,又乖又粘人的小上仙完全不见踪影。
……
与重荒主峰对望的次峰之巅,新建了一座朴素的木屋,是承影和小纸人的安身之所。
澜临坐在宽大的木椅上,淡然抬手接过承影递过来的清茶,低头抿了一小口,Jing緻的喉结滚了滚,吞下温热的暖茶。柔软的青丝顺着这一动作从肩侧垂下,隐约显露出印在白皙后颈的暧昧红痕。
喀哒,澜临将瓷杯放在桌面上。哎,垂眸,他轻轻嘆了一声气。
承影站在侧方,低头无声地望着浑身印满后暧昧痕蹟的主人,抬手摀住小纸人的眼睛……小纸人坐在他的肩头,忽地眼前一黑,不明所以地扶着承影手掌站起来,踮着小短腿探头探脑想去看澜临。
澜临在硬邦邦地板凳上坐了一会,有些不适地抿起嘴唇,屁股偷偷地左拱拱右挪挪,状似不经意,实则一点不落全看进了承影和小纸人的眼里。
小纸人歪着脑袋不明所以,思考很久后,忽地灵光一闪。它爬到承影地脖子上,揪住衣领往下扯啊扯。承影虽不知小纸人想干嘛,但还是配合地任它褪下自己的外裳。不待他张口询问,就见小纸人抱着衣裳,笨拙地对迭几下,扛到小小的后背上跃至澜临腿上,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承影的衣裳塞到了澜临屁股下。
小纸人昂着脑袋:主人,表,表扬!
只剩一身白色内裳的承影:“……”
澜临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白皙的脸颊溢出一抹淡淡的红,“见笑了。”
承影目光落在小纸人身上,不敢去看主人那张满是春色的脸。
澜临相较前些时日虽是清瘦了许多,气色却非常不错。想到自家主人被行渊一小点一小点地养胖,又被行渊一大口一大口地吃瘦,承影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彆扭……且有一丝丝羡慕。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的小纸人还是张呆纸,万不能被这两人给教坏。
跟行渊置气,跑到承影这边躲清静,澜临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打扰了一剑一纸的安宁生活,澜临虽不至于坐立难安,却也有些愧疚。
小纸人完全不知道主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依旧有点笨的它只当是澜临在大凶兽那受欺负了,在澜临腿上各种撒娇翻滚努力哄他开心。
澜临手指戳了戳小纸人单薄的胸膛,后者立刻抱着他的手指晃来晃去,用圆圆的脑袋亲暱地蹭温暖的指腹。
承影在一旁酸酸地看着,上次他用手去戳小纸人的脑袋,对方啪地一下就挥着小短手拍开了自己。
澜临并不打算久待,他不过想寻个地方独自静静。
否则,睡前被行渊压,睡醒又被行渊压,他……真真是承受不住。
慢悠悠地喝掉由暖转凉的茶水,支着下巴盯着照入地面的阳光,垂着眸子发了好半天呆,澜临缓缓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淡淡道,“我回去了。”
承影往后撤了一步,低头,并不多言。倒是小纸人难过得不行,整张纸都皱巴起来,揪着澜临的衣摆不愿他离开。承影又劝道,“您再多坐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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