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斯年摆了摆手说:“不是阿以。”
邱炬刚要松一口气,又警惕起来,表情纠结:“阎哥,你喜欢的人应该也不是我吧……?”
阎斯年同样摆手,说:“不是。”
井以和邱炬默契地把目光放到徐良科身上,看得徐良科寒毛直立,他大喊:“我靠,看我干什么?总不可能是我吧?!”
阎斯年这回没摆手了,他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你们想哪去了?我老婆是薇尔莉特!呜呜薇妹我的薇妹……”
徐良科无奈,却松了一口气。
继阎斯年之后,邱炬也喝着喝着上头了,他酒品比阎斯年好一些,就是抱着一个酒瓶子聊天,不知道把酒瓶当成谁了:“唉,你说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邱炬说着说着就泪眼汪汪起来:“……为什么要把我养的兔子送人?我不是没有耽误学习吗?!”
他从桌面上摸起刚刚那盒烟,抽了一根出来,去跟徐良科借打火机:“打火机借我用一下。”
徐良科哪能把打火机给他,邱炬从小到大在父母面前都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根本不会抽烟。
打不着火邱炬也不着急,就那么夹着烟,一口一口地吸空气。
井以去看尚且算是清醒一点的徐良科,她问:“小科,你还好吗?”
徐良科一挑眉,哼笑了一下,“当然了,这才喝了多点儿?”
他头发长长了些,贴着头皮的地方已经长出了漆黑的新发,用一根皮筋随意扎在脑后,显得他整个人多了些潦草和自在,他喝下的酒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颧骨和耳根处的皮肤多了点红色,配上他那身张扬、花里胡哨的纹身,更显得不像个好东西。
看上去确实没醉,井以刚刚放下心来,就看见他拿起店主家空调遥控器,打算给邱炬和阎斯年录像,把他们两个人喝醉说胡话的样子录下来。
井以一头黑线,问他:“找到开机键了吗?”
徐良科眉头皱得更深,“没有。阿以,你过来帮我看看,我手机打不开了。”
他摆弄一会儿,就烦躁地把手里的遥控器扔到一边,嘴里还嘟囔:“艹,什么破手机。”
井以没绷住,乐了,她一个劲儿地笑,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抬头看看月亮,那月光模糊了她的目光,井以忽然用清朗朗的声音哼: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
她的声音凉得像夜色一样,却又多得了一份月光的温柔,在这声音里,其他三个人都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清醒过来。
徐良科不再执着于手机,他把吉他抱到怀里,手指从琴弦上扫了一下,就把这首歌的曲子弹了出来。阎斯年也拿着两根筷子,一下一下随着节奏敲着桌子,竟然还都和在了调上。
邱炬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录,录到井以唱完最后一句,他将摄像头调到自拍模式,然后他转过身,让四个人都处于画面内。
“一二三,茄子!”邱炬大喊,同时按下拍照键。
“咔嚓。”
四张感染力极强的笑脸留在画面里。
第十章
徐良科喝得不算多,虽然醉了,但是还能听懂人说话,于是他和井以一人扶着一个,准备回家。
邱炬喝成这个样子,指定是不能回去了,不然他家里得一起对他开批/斗会,好在邱炬家里还不知道他回山南镇了。
所以井以和徐良科商量了一下,让徐良科带邱炬回家里住一晚。
都要走了,阎斯年还知道拿上最后没吃完的烤串,他理所当然地强调道:“别浪费食物。”
所以尽管被辣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阎斯年还是坚持把剩下的烤串吃完了。
井以叫住了一辆出租车,把三个人都塞进车里,然后和师傅说了一下分别把他们送到哪里。阎斯年坐在副驾驶座上,被辣得泪流满面,却依旧探出头跟井以挥手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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