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所有人都沉默了。大老远跑这么一趟,结果直接被人拦在岛外不让进去,难道真的就要这么打道回府?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进去看看,或许那人说谎呢?」兔肝率先打破沉默。
「那个伯伯没有说谎。」正在吃点心的江霏霏插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说谎?」兔肝好奇。
「就是知道啊。」江霏霏奇怪地看他一眼。
「不是,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在呼咙我。」
「什么是呼咙呀?」
「呼咙就是──」兔肝顿住,「不是我先问你的吗?」
江霏霏眨眨眼,「所以呼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去上厕所!」是小的失敬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笑了,气氛不再那么沉重。
裴屿宴用拳头抵在扬起的唇上,「大家觉得这艘船为什么在这边出现过好几次?」
「为什么我们要在这用猜的?直接问托比他们不是比较快!」顾风瑟吐槽。
「那你去问吧,问完回来告诉大家。」裴屿宴笑笑地。
顾风瑟翻了个白眼,拉着江霏霏起身,「去就去嘍。」
「你去就去,干嘛拉着江霏霏。」裴屿宴半瞇起狭长的狐狸眼。
「别闹。」时鎧看着这对冤孽,额角一抽一抽地疼,转头吩咐小巴去带顾梓暉过来。
顾风瑟气得磨牙。明明裴屿宴先找碴的,她哪里闹了?狗男人!
小巴很快把顾梓暉带过来。
顾梓暉一直被关在房间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被带出来让一群人围观,心里有些慌。
「什么事?」顾梓暉尽量让自己面色如常。
「问你一些事而已,不会把你怎样,别怕。」裴屿宴轻笑。
「谁怕了?」顾梓暉大声反驳。
「你声音别抖。」
顾梓暉:……
「既然你们时常去克鲁依岛,代表你们对弗德摺叠海域的航线相当熟悉,为何还要去力罗岛找格陵族人领航?」时鎧趁裴屿宴扰乱顾梓暉的心情时设下一个陷阱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梓暉衝着裴屿宴昂起下巴,回答非常硬气。他变异能力恢復了,裴屿宴再说要把他绑着丢进海里他也不怕。
裴屿宴无声地对他说了两个字──「傻逼」。
顾梓暉不服气的想,他哪里傻了?就听见时鎧接着问:「哦,所以你们为什么经常去克鲁依岛?」
顾梓暉顿住,仔细回想时鎧完整的问句,面无表情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啊啊啊!他果然是傻逼,一开始就被套出话,接下来他要怎么应对?顾梓暉有点慌。
「你最好老实交代一切,否则……」裴屿宴拉长尾音。
裴屿宴实在太讨厌了,顾梓暉一阵脑热,一句「否则你能把我怎样」没过脑就往外蹦。
回应顾梓暉的,是所有人无声的注视和江霏霏吃饼乾的咔嚓咔嚓声响。
此时,船外有人大声喊托比。
时鎧和裴屿宴交换了个「果然」的眼神。
顾梓暉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克鲁依岛专门接应他们的巴图。
顾梓暉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船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他们现在就在克鲁依岛!
顾梓暉张嘴想大喊求救,还没来得及出声,只觉得脖子一凉,他低头,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觉得是他进来的速度快,还是刀子刺进去的速度快?」时鎧对着他笑。
「你们到底想怎样?」顾梓暉咬牙。
「乖乖配合。」时鎧低声说完,叫着托比的声音随甲板上的脚步渐渐来到船舱外。
「托比!」巴图大力踹开舱门,「你到底在搞什么──」
声音在看到一船舱陌生的脸孔戛然而止。
巴图双手握拳警戒地置于胸前,沉声问:「你们是谁!托比呢?顾梓暉呢?」
「我在这呢,巴图。」顾梓暉嘴里吃的零食,看上去十分愜意的样子,实际上时鎧和裴屿宴正一左一右地用刀子抵在他的后腰处。
巴图被他脸上的红斑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托比呢,怎么没看见?」
「他们都中毒了。」时鎧适时地介入。
「为什么会中毒?这些人是谁?怎么一船的人全都换了?」巴图皱眉问顾梓暉,理都不理时鎧。
「我们在北冰洋遇到目标,动手后才发现对方实力不弱,大多的兄弟都牺牲了,我和托比掉进海里回到船上,隔几天才发现中毒了,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也不知道是怎么中毒的。这些都是我们之前留在冰岛的人手,可以信。」顾梓暉一番话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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