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警车鸣笛声由远而近,警察很快地进来。由于时鎧是报案人,加上他们行程重要一会就要搭机,他跟警方交涉,他们先过去警局做笔录,顾风瑟和江霏霏的行李由司机先搬去车上,然后司机接着去接其他人,最后再会合,至于屋子被破坏的部分由吴晴处理后续。
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已经九点多了,四人连忙跳上计程车。
听到要去机场时顾风瑟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要搭船出海,原来是先搭飞机。
想想也是噢,这一趟的目的地在北极附近的岛屿,一路开船过去得花多少时间?
外面雨还在下,跟流淌着钢琴曲的车内形成飘摇与静謐的差异。顾风瑟紧了紧身上的罩衫,真诚地向时鎧道谢。
「鳶尾队长,今天实在很感谢你。」若不是他,今天真不知会怎么收场。
至于选择这样称呼他,她也是衡量过的,毕竟时鎧一开始就认出她却没有主动相认,那她也就当作不知情吧。
时鎧听到「鳶尾队长」四个字就不想理她,转头看向窗外,留下一颗后脑勺对着人。
然而江霏霏又跟着说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话,被戳心的时鎧气得磨牙,恨不得立刻让司机停车把这两个人丢下去。
顾风瑟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想了想觉得应该跟她没关係便不理他了,江霏霏则是完全没感受到他在生气,回头就继续小心翼翼地盯着裴屿宴受伤的肩膀。
顾风瑟顺着江霏霏的目光看去,才想到这人受伤没处理,她抿嘴,不太情愿地问:「裴屿宴你肩膀还好吗?」
裴屿宴没说话,倒是时鎧从鼻子哼了一声。
妈的,她小时候最讨厌的裴屿宴她都认得,她却不认得他!实在让人很不爽!
顾风瑟这下可以确定时鎧的怒气是针对自己,只是为什么?
没有比较没有伤害的时鎧脸全黑了,如果眼刀能杀人,顾风瑟大概已经死了五六七八遍,可惜不能,低头思考自己哪里惹到时鎧的她完全没发现自己差点死了九十十一十二遍。
没听到裴屿宴的回应,很担心的江霏霏小小力地碰了碰他受伤的地方,在他垂眸看来时心虚地咧咧嘴。
「痛不痛啊?」
裴屿宴看着那双过于纯净的黑眸,眼中逐渐深邃,当作没听见般淡淡地收回视线。
「咦?」
江霏霏惊讶,他、他没听到她说话吗?
顾风瑟在心底翻白眼,把人拉过来身边小声说:「他耳朵应该有问题,你不用管他。」
「怎么会……」江霏霏呆呆地看向他,裴屿宴彷彿真的没听见一样,依然看着窗外。
「真的,所以你别理他。」她柔柔地摸摸江霏霏的发顶,不想她跟讨厌鬼有过多的接触,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可是他的伤……」江霏霏还是不放心。
「如果真的疼,他会说的。这边去机场还有一段路,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好吧。」
顾风瑟让江霏霏靠在自己肩上,又帮她把帽簷压低些遮挡光线,自己才闭上眼睛跟着休息一下,可能是淋雨的关係,头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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