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叫她大小姐,他自然随大众这样喊。
其实宋戈更想叫她梵音,或者音音。
“不住。”
宋梵音回答的干脆,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没有任何需要犹豫的地方。
她是养狗,但不是时时刻刻都要陪伴在他身边。
那样她不就被宋戈牵制住了?
宋戈条件反射地微愣,目光似是控诉和委屈的盯着她没有表情的脸,企图从上面看出不舍跟心软。
结果他眼睛都睁累了,她依旧没反应。
昨晚的柔情全都是错觉。
眼前冷若冰霜的宋梵音才是真正的她。
宋戈感觉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两秒,怒意瞬间席卷胸腔。
他有些理解不了这股怨怼从何而来,就见少女神色凉薄的越过他走远。
她要走。
她要把自己扔掉。
这个认知让宋戈觉得恐惧。
“大小姐——”
宋梵音被人猛地往后一拽,猝不及防地倒向玻璃窗,接着她被人扣住腰拉着手腕,压进一个滚烫胸怀中。
男人的体温比她高许多,他温热掌心紧紧攥着她手腕,用力地几乎捏断她细瘦腕骨。
宋梵音脚步趔趄一下,裙摆纷飞擦过男人的裤子,烈焰似的红在淡灰色裤子上留下旖旎的痕迹,再之后是细瘦堪折的踝骨。
那么细一截,轻轻掐住,会断的吧。
宋戈被刺激地气血翻涌,眸光涟漪翻滚成浪,淡色的蓝晕染成浓郁的深蓝,欲和惧在里面交织成网,正在猎杀无辜的猎物。
宋梵音没动,她通过明亮的玻璃窗看到宋戈低下头,发丝擦过她脸颊,再到耳垂,最后停留在耳后。
她的狗露出尖锐的犬齿,克制而疯狂的啃咬着她的脖颈,从肩窝连接处一直滑到蝴蝶骨,留下大片濡shi痕迹。
侄子说过,宠物会通过舔舐主人来表达它们的爱意,让主人身上沾染它们的味道,视为占有和标记。
所以,宋戈是因为她要离开觉得害怕,就标记她?
真是只可怜又可爱的乖狗狗啊。
感受到他可怜兮兮的讨好,宋梵音想转过身摸摸他的头,结果宋戈以为她要挣扎抱得愈发紧,几乎要把她的腰勒断。
不得已,她只好转变策略,改成安抚似的轻拍他手背,放缓声线:“晚上忙完我会过来,白天你就在这待着,如果要出门记得告诉我。”
其实这也算软禁的一种,但宋梵音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若是可以,她还打算不让宋戈出门。
狗狗是她的宠物,自然只能听她的话。
宋戈感受到她态度的软和,知道闹下去只会把她推得更远,因此收敛满身快要炸开的毛,顺从下来,用尖尖的牙磨了磨她后颈软rou,强忍着一口咬下去撕开的冲动,闷声道:“好。”
她最好不要欺骗自己。
否则,他会咬断她的脖子,把她咬死在自己怀里。
自那天后,宋梵音履行诺言每晚都来宋戈这里,或是吃饭或是陪他看电影,而每次离开时,都会把门扣上三道锁。
宋戈起初没在意,直到他有天想出门购物,打开门时才发觉,他没有开门的钥匙。
他被宋梵音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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