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亮都羞答答地躲在云层后不肯出来,堂堂英国公背着个娇姑娘走山路,待得到了厢房处,带着人起一跃 就过了墙头,往门缝里一瞧,隐约见着里头睡着个人,指间轻弹,只听得那人
他将人背着进那厢房,小姑娘还睡着,一时还未睡转,不由摇头,到是还将她Jing心伺候一回,将人放在床里,手待要解开她腰上的系带,见着她眼皮子轻轻颤动便缩回了手,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人便趁着夜色回了。
到是顾妙儿眼皮轻颤地张开美眸,夜色里什么也见不着,却是一骨碌起来,身下黏黏的难受,贴着她个娇嫩的肌肤,更觉得样样儿都不对,轻唤了两声,“嬷嬷?嬷嬷?”
李嬷嬷半点声儿都没有,显是睡熟了,到叫顾妙儿拍拍胸脯,就一拍,就疼得差点落了泪,胸上疼得很,心下不免就埋怨起来,怎么都同表哥似的爱吃她这儿,吃得她疼坏了——她赤着双足下地,心里头又惊又怕,那人还晓得她在此处,恐怕不能久留,此时到盼着国公府里能有人来接她过去。
点了灯,她又作贼一样悄悄地瞧了眼李嬷嬷,见李嬷嬷还熟睡着,暗暗松口气,蹑手蹑脚地去寻了挂着的shi帕来,躲在屏风替自个儿擦了擦身子,擦着擦着又掉了泪儿,眼见着两团嫩白的rurou上留着牙印子跟手印,她就有点惶惶然——
这一夜竟是睡不着,深夜里桃红摸着黑回来,还是她给开的门。
桃红面上嫣红,额头还有些细汗,凑近了些,身上还有丝叫她觉得奇怪的味儿,好似自那人身上闻过的一样儿——她心下有些奇异,“表哥他……”
才起了个头,桃红就回道,“姑娘且放心,表公子他下山回去了,还让婢子同姑娘说,等下回他有空就瞧来姑娘。”
她往前走了几步,见姑娘盯着她看,心下到不免有些心虚,“姑娘何故看着婢子?”
岂知顾妙儿拉了她的手,“都是我的不是,叫你深夜里还送表哥下山,可是崴了脚?”
桃红哪里是崴了脚,分明是叫表公子给弄得狠了,自是走得不自然,到没想到姑娘这般怜惜她,越发觉着要替姑娘生受这一遭才好,姑娘娇娇儿的,哪里就受得住表公子那般狂踩花心,将来少不了她分担个一二也不叫姑娘生受这苦处,“姑娘不必替婢子担忧,婢子待会揉上一揉明儿便会好的。”
顾妙儿如何知她一片为主之忠心,听她说没事,也就安心下来,“那我们也早些儿睡,省得将嬷嬷吵醒了。”
桃红往李嬷嬷那处瞧上一眼,心里头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这婆子打的甚么主意,这半夜里竟睡成这般死样——她就睡在床外侧,里侧睡的是姑娘,主仆各自生受一番苦处,自是都沉沉入睡。
李嬷嬷今儿睡得极沉,不曾想,一觉醒来都是太阳爬了老高,见着姑娘坐在桌前抄经,桃红那丫头还给姑娘磨着墨,到是主仆相得的模样儿,叫她心下不免略有狐疑,“姑娘起来了,怎么的不唤老奴一声,老奴受夫人恩典,伺候姑娘着实不Jing心,还望姑娘责罚。”
说着,她便要请罪。
顾妙儿心知是怎么回事,当下便放了笔去将她扶起,“嬷嬷何必这般,我觉得嬷嬷近日恐怕是累着了,便想着叫嬷嬷好好歇上一歇,怎的嬷嬷要同我这般生分?”
桃红扫了李嬷嬷一眼,只觉得着李嬷嬷十分碍眼,将个下巴抬得高高,“嬷嬷,您可叫姑娘为难,姑娘不叫您起来是敬着您的,您可别叫姑娘心里头压着事儿。”
李嬷嬷本是顺着顾妙儿的话起了身,又听着桃红一番含枪带棒的话,眼含警告地瞧了她一眼,就见一眼就看出些名堂来,眉心竟隐隐地松散开来,想着昨夜里又不曾听见甚么声儿,又觉着恐是自个看错眼了——可她暂没心思同桃红计较,只瞪了她一眼,便同顾妙儿说道,“姑娘怜惜老奴,老奴惶恐,老奴想着姑娘也在此住了些许日子,不如让老奴带了姑娘抄的经书去见老太太,也好叫老太太瞧瞧姑娘的孝心?”
顾妙儿这番儿是怕了住此地,又叫昨夜那人晓得她居住此地,自是怕极那人寻上门来,也不管她自个儿在此地抄经是为了自个儿父母,就权由了李嬷嬷的话,“那嬷嬷去吧。”
李嬷嬷当下便笑道,“老奴在国公府上还有些旧脸面在,也想与老姐妹叙叙情,回来怕是要晚些,还望姑娘……”、
顾妙儿并不去深想,只盼着早些离了此地,也知没有国公府老太太发话,她恐怕还得待在此处,就点了点头,“若有使银子的地儿,可千万别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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