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林齐吃完饭直接回了房间,他不想跟她讨论以后结婚的事情,什么等她想结婚什么分分钟的事他都不想听,听多了只会徒增烦恼,不爽到极致罢了。他冷冰冰地朝她丢了一句。“黎姿,婚别乱结。”黎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有时候他说的话跟个大人一般,但难能可贵的是她能听得进去。从小到大她就喜欢遵从内心,跟她想法一样的她会听,不一样的她都懒得去搭理,性子一直都是这样,爸妈在的时候也劝不动她,还老说不知道像谁。她自己也不知道像谁,可当和沉林齐生活一段时间后她竟觉得他们的性格很像,感觉有种他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弟弟,特别一点:嘴毒。黎姿从不觉得这是缺点,反而还多了一个人斗嘴,别提多有劲。下午五点,沉林齐在房间一个多小时做了两套卷子,出房门就看见茶几上开着的一瓶葡萄酒,黎姿窝在沙发里,手里握着高脚杯,脸颊上浮现两团红晕。电视里又是在播《绿皮书》,沉林齐依稀记得当时他上初中爱看电影那会儿和她分享过好多电影,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她就对着一部情有独钟,说她喜欢吧她好像只是把电影当成给家里制造声响的一种;说她不喜欢她又能记住里面的大部分台词,随意又上心的,让人猜不透。黎姿听见开门声响,偏头瞧去:“干嘛去?”“上学。”他答。黎姿点了点头回过头:“哦,那你去吧。”沉林齐盯着她手里的酒杯朝她走去,酒杯与嘴唇相触的一秒被他夺下连带着桌上的红酒也被拿走:“不想疼死就少喝点。”黎姿的cao你大爷全写在脸上,刚到嘴的美酒飞了,搁谁谁不生气?“我还没喝多少,还我。”黎姿直接伸手要。沉林齐晃了晃酒瓶,瓶上还挂着水珠,一副你把我当傻子看的眼神回给她:“喝了多少心里没数?”
黎姿没喝多少,这瓶酒还是前几天没喝完存冰箱里的,真要说喝多少也就上一杯的两叁口,这一杯还没喝就被抢了,实在是糟心:“你管我喝多少,哪有从人嘴里抢酒的道理?”“我就是这个道理。”沉林齐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一身黑的冲锋衣显得人看着比平常冷冽许多,连话都带着点不好惹的感觉。差点忘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黎姿又不怕他这么个小不点,卫衣垮在身上站在他面前:“我管你什么道理,你上你的学我喝我的酒,咱俩友好相处不是一直挺好的吗?”她盯着沉林齐的眼睛,眼神放电,用对付外人的一套来应付他想借此喝掉他手里的的那杯酒,眼看计谋得逞,她的嘴角已经开始上扬。但沉林齐不吃她这一套,后退一步转身走向厨房将酒瓶和酒杯里的红酒倒得干净,还顺便将杯子洗了,一滴都没留给她。黎姿这下忍不了了,脾气比死火山爆发都要突如其来:“沉林齐你是不是有病?你没事倒我的酒干嘛?我这酒很贵的,你再怎么不让我喝也不能浪费我的酒啊,不是你买的你不心疼是不是?”沉林齐周围像是罩了一层透明的玻璃,黎姿巴拉巴拉的一大堆吐嘈全被他自动屏蔽,他擦了擦手,淡然开口:“走了。”“你没听见我说话吗?”黎姿对他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最不爽了,好歹吵上一架心里才舒坦,“我的酒被你倒了怎么算?”沉林齐在玄关换着鞋子,抬头看她:“你想怎么算?”黎姿思考了一会儿:“这样说吧,我的酒就好比你的模考试卷,你倒了我的酒,你的试卷应该跟我的酒有一样的下场,但你姐我吧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奖励自己多喝两杯你看怎么样?”“不怎么样,你要是这两天再敢喝酒我就把家里的酒都给倒了。”沉林齐扯着衣领,眼神如鹰隼般犀利,走的时候还不忘补一句:“黎姿,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说到做到。”黎姿搓了搓胳膊,后脊柱都跟着僵直,不懂为什么关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的Yin森。她黎姿又不是被吓大的,他不让喝就不喝吗?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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