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蓦地反应过来,态度极好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身上的伤口。”横竖是要脱衣服。陈予锦默默上下打量她,突然意味深长地问:“宁悦,你是不是故意的?”宁悦眨眨眼睛,特单纯特傻地支着脑袋问:“什么啊?”陈予锦深深地看她一眼,突然双手交叉捏住衣服下摆往上拉,宁悦挑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心里有些美滋滋地算计,待会儿能不能上手摸摸他的腹肌,她对男生的腹肌一直都抱有十二分的好奇,迫切地想知道这八块荣誉勋章到底是什么手感。陈予锦跟存心折腾她一样,动作拖泥带水特不干脆,好不容易要露出点真格的,他突然冷哼一声放下手,拿着药转身就走。“身上的伤口我自己来。”他悠悠地走到浴室门口,轻飘飘地一撩眼,“你想都别想。”宁悦:“?”不带这样玩的!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气急败坏地冲着里面大喊,“陈予锦,你该不会是没腹肌吧!”陈予锦面无表情地打开门,他衣服已经脱了,上身光着,身上的肌rou含蓄有力,曲线分明,八块腹肌码得整整齐齐,力量感十足,也因为上面有几道鲜红的伤口,而平添几分野性和性感。“看清楚了?我有没有?”陈予锦要笑不笑。宁悦看愣了,点点头。然后下一秒,陈予锦又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并且上了锁。宁悦:“???”给看不给摸,跟杀人全家有什么区别?!她恼火地在外面坐着,浴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高雨婷憋不住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过来,问她把人哄好没。宁悦心情不佳地给她回:【没哄,打一顿老实了。】她无聊地按了手机,等下一条信息进来时又打开,给自己找点事干,断断续续和高雨婷胡扯几句后,陈予锦终于出来了。他人清清爽爽的,人模狗样。宁悦上下审视他,突然冲他勾勾手,“少爷,过来。”陈予锦觉得她这个口气,这个称呼在这一刻特别像是把他当鸭子在使唤。“干什么?”他把药随手丢床上,朝她走过去。宁悦仰头看着他,“我妈从小特别喜欢管着我,你知道她这人,当老师的多少都有这个毛病,我呢小时候是没法,后来是习惯了,所以一直都听她的,别人家孩子叛逆期到,跟家人对着干的时候,我还是我妈指哪儿我去哪儿,所以她一直都很得意,以为我没叛逆。”“但其实不是这样。”宁悦往后仰,坐姿大气,“我平时阳奉Yin违的时候多了,只是她不知道。”“所以呢?”陈予锦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当然知道宁悦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乖巧,她这人其实很喜欢刺激,总会时不时露出一点离经叛道的趋势,只有一点点,像是给自己解个馋,然后又机灵地藏起来,做只温顺的小绵羊,但真论起来,她可能比那些表面大胆的女孩更敢更出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乖乖女的内心都蛰伏着一只野兽,平时越是乖巧,燥起来越是疯狂,宁悦的动人之处就在于她温柔乖顺却又色彩分明。“我跟你说这个就是想告诉你,我吧,一身反骨。”她凑近他,润润嘴唇,“你越不想让我做的事,我就越想做。”她伸出手,陈予锦沉着脸拦住。宁悦笑着说:“少爷,你反抗得一点都不坚定,你看,一点劲都没有。”她抽出手腕,手指并入他指缝中,“反抗不坚定,就有点像欲拒还迎。”“是吧,陈予锦。”她拉近他亲啄了一下,笑yinyin。这还忍得住那他就是个神仙了。陈予锦目光深沉地看了她半响,忽然笑了,他反客为主,猛地将宁悦拉向自己,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按着她的后脑亲下去。宁悦满意了,她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隔着衣服在他腹肌上戳来戳去。陈予锦报复性地黏黏糊糊亲她,碰一下松一下,跟小鸡啄米一样,宁悦被他撩得心痒难耐,捧着他的脸主动加深这个吻,结果就跟点了火一样,她主动他就更主动,少年人的情欲青涩又生动,密密麻麻如同一场春雨,两人忘我缠绵地投入其中,直到呼吸声混乱不堪。陈予锦睁开眼睛,眼尾和眼角都带着点红,但手还是克制地扶着她的腰,遏制着本能的冲动,哪里都没敢碰。“这下满意了没?”他哑着声音问。宁悦意犹未尽地收回放在他腹肌上的手,倍有滋味地咂咂嘴,“满意。”“满意了就下去。”陈予锦又赶人,他主要是憋得慌,从早上到现在,反反复复多少回了,再仰卧起坐几次,他怕自己废了。“你让我上来我就上来,让我下去我就下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宁悦绕着他的脖子不放。
陈予锦哼笑一声,“折腾我你很开心?”他松开她的腰,有些冷淡地垂眼,“没人能当柳下惠,我也不能,早上刚和你说过,当心玩脱了被鱼拖下水,我意志力也就那样,松松散散一推就垮,你再撩我,我不一定能忍得住了。”忍得住什么?宁悦愣住了,“你突然好认真啊。”“现在知道紧张了?”陈予锦笑,“刚煽风点火到处乱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紧张?”“我不是紧张。”宁悦说,“我是诧异,我还以为你是一块清清白白的豆腐,心都是寡淡如水。”陈予锦冷哼,“佛祖都有七情六欲,你觉得我没有?”他对着她有些茫然的眼睛,温柔地给她理了一下头发,“我觉得你肯定没想过,刚一脚踏出高中生活,哪能那么快想成年人的事,但我得提醒你,没想好,就要见好就收,别老得寸进尺。”宁悦欲言又止,她不是没想过,情侣之间这点事不光男生会想,女生也会,她好奇心旺盛,总是对一些刺激的事情跃跃欲试,她觉得和陈予锦做也没什么大不了,顺其自然也是快活,能睡到他,她不亏。但要说想好了,那也确实没有,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些冲动,想着来了就不拒。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伸出手去摸陈予锦的喉结。“宁悦,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有点反常。”陈予锦握着她的手指,清清明明地看着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宁悦惊讶地看着他,在他的眼睛里逐渐沉默下去。她是有点浮躁,总忍不住想撩他、逗他,干什么都很急切,沉不下心,原因也很好猜,杨延的事把她刺激得有些狠,她心里难过、失望,这些情绪让她很乱,乱到不理智,乱到任性。她需要做点事痛快一下,让心里的憋屈发泄出去。“因为杨延吗?”陈予锦心里了然,沉声问。宁悦难得目光躲闪,良久后,她才定住目光,直视着他叹了口气,“我坦白和你说,我是有点难过,你可能不能理解,为什么他那么过分那么混蛋,我还会难过而不是生气,但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讲,他和我说他喜欢我,我就大概猜到了他之前那么对我是为了什么,他这个人很拧巴,伤人伤己,但算不上是个坏人。”陈予锦木着脸,“所以你一点都不怪他?”冷风阵阵,吹得宁悦脖子发凉,她不怕死地摇头,之前很气,现在只剩下百味杂陈:“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想不通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陈予锦松开她的手,疏远地往后靠。宁悦知道她这样讲陈予锦会生气,但她不想骗他。“你可怜他。”陈予锦突然笃定地说。宁悦怔住,下意识反驳:“我没有。”“你有。”陈予锦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你对他无底线地容忍、迁就,他无论有多过分你都不放在心上,都是因为你在可怜他,宁悦。”他看向她心脏的位置,“心肠柔软没什么不好,但温柔和怜悯是两回事,对某些人来说,怜悯和剜心的刀子没什么两样。”宁悦自己没察觉到,但杨延肯定能,被喜欢的人日复一日地可怜着,这对自尊心极强的他来说,大概是可以比拟烈火焚身般的折磨。宁悦皱眉,她可怜杨延吗?她仔细想想,不得不承认应该是有的,他没有妈妈,性格孤僻,家境贫穷,随便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足以让她心软。她心里迷茫,忍不住找陈予锦要答案:“所以你觉得是我的错吗?”陈予锦摇头,声音冷淡,“是Yin差阳错,有太多好的出发点却导向坏结果的事,如果都得追究对错、追究责任,那只会徒增许多不必要的痛苦,但你对他的可怜差不多可以到现在为止了。”宁悦神情动了动,陈予锦就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他握着拳头,看着手上的伤口随着肌rou不断移动,“我划成这样,他只会比我重不会比我轻,宁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用瞒我,你如果现在后悔了,想去看他我不会拦你。”宁悦:“我……”“但我建议你别去,你去了就是坐实了你一直在可怜他,你可以把这件事忘了,或者更狠心一点,直接把人拉黑删除。”他把木讷的人从自己腿上赶下去,不轻不重地推着人往门口走,“可怜和恨,如果站在他的立场上让我选,我宁愿选后面的。”宁悦:“……”“但不管怎么做,你别告诉我。”陈予锦终于把宁悦推到了门外,他扶着门框,表情格外冷漠,跟自己男朋友这么坦诚直白地聊和另一个男生的感情,他真的又气又想笑,宁悦是不是以为他是一座大佛,全身上下除了佛光没别的。“宁悦,我气性没你想象的那么大,也没你想象得那么小。”他最后撂下一句。宁悦:“?”你多少听我说一句啊!全程都是他在说,宁悦一句话没插上,门就在她眼前关上了,她长到十八岁,头一回尝到被扫地出门的滋味。高雨婷再一次按捺不住好奇,关心宁悦哄人的进展如何的时候,就意料之外地收到了一张自拍,宁悦坐在马路牙子上,寂寞地啃冰淇淋。高雨婷:【这是怎么了?搞了半天是你被打了一顿老实了?】宁悦:【叹气jpg逗猫不成反被挠。】作话:这是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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