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与任宁身上的红疤相对应,这会任心已经认定温容就是他那突然暴毙的小妻子,来回踱步绕了房子一圈径直走向温容,掐住她的下巴,有血rou的黏腻感稍微用力沁出鲜血染红指尖,妖相因愤怒而半显,尖锐獠牙露出恶狠狠说道:“记着,以后再跟你算帐。”
说完任心俯身吻下,三千白发似蛛丝环绕住温容,温容瞪着眼越挣扎,摁着后脑杓的手力道越中,爆走的戾气在任心身上划下几道血口,拧着眉继续将真气渡给温容压制那毫无章法的力量。
一、二、三六个。
从戾气中他感受到七股来自不同人的力量,等温容平静下来,他松开嘴,五指插入温容发根,语气越发轻柔,如羽毛划过肌肤令人战慄:“六个,师傅都不知道,阿宁玩得这么花,你好好告诉师傅,到底还有多少人?”
“哭?”任心撩起衣袖:“哭也没有用,说话!”
温容瘪着嘴刚压制下去的戾气又在周身翻涌蓄势待发,任心也没有消气的打算,失控了大不了再压下去便好,直到她委屈说是:“师傅我好疼。”
任心松开发根在她头顶上胡乱揉搓以示安抚,从招不到任宁魂魄开始不可一世的他竟然知晓绝望为何物,害怕任宁这人就此消失在这世界上,若不是起了邪心特意来云洲城抓福渠鬼母回山讨教“炼鬼”的法子,若不是她随口说了句相似的话而他驻足于此,大抵此生都不会发现“温容”的存在。
想到两人初次见面时也没有相认的打算,任心半垂眼抬手梳好她凌乱的发丝:“你是打算一辈子躲着我?”
温容:
温容才从失控中缓过来,就遇上任心的灵魂拷问,考虑到任心疯批的性格以及佔有慾,但凡回答不好,最惨是被他拉着一起殉情。
“不说?”任心笑道:“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以后我们再谈这事。”
“先跟师傅说是哪个狗崽子把你弄成这样?”
温容犹疑看着任心愣神好一会,迟钝的大脑努力运转着,最终得了结论。
不能说。
陆谨言还在明阐宗手上,贸然前去像上轮陆仅行触发邪神灭世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她垂着头无力抓着他的衣襬:“师傅先让我缓缓。”
“也行,跟师父回华山缓缓。”任心不由分说反手抓住手腕鼻尖在手腕处流连,他早该察觉,任宁与温容身上有着同样令人沉醉的味道,血色红舌舔过手腕处,他眯着眼露出竖瞳:“师傅我呢,待着快抓狂了,尤其是这里全是畜生们的味道。”
任心口中畜生自然是指温容那群“后宫”,可惜温容向来就不会顺着任心的意思,偏偏爱往逆鳞片薅。
“师傅,我不能走。”她露出死前的模样又重复了一遍:“不能走,还得报仇。”
碰一
大门被撞开扬起烟尘,几人听见房中动静又不得任心回应这才破门而入,哪知看见如此情景,平日彼此看不顺眼的男人们竟然沆瀣一气对着任心释出杀意。
陆仅行也醒了,他握住任心的手腕提醒道:“师傅,你还有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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