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蓝总监的指挥下,我划开了他的手机,看见了自己的备注名称“林厚土”。
对这名字我真的是不能不意外,更不能不震惊。
林厚土…… 林是我的姓,这没毛病。可这“厚土”二字又是哪里来的?
我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蓝总监到底为什么管我叫厚土。
没关系,人么,都是无知的。没负担,我不耻下问就是。
当晚我就问到,“为什么叫林厚土?怎么就无缘无故给我起了这么个外号?”
“你!”他掐着我的鼻子来回的拧,“你!你!白眼狼!”说完便一个转身背着我躺下去了。
他这怎得又跟白眼狼较上劲了?管我叫了整一晚上的“白眼狼”?
那日也是各种折腾,最后也不知在何时何地,我就去会了周公。
然而接下来的叁天,蓝总监就这么决口不提到底为何管我叫“林厚土”,一边唤着我白眼狼,一边肆无忌惮的夜夜睡我这只“白眼狼”。
“你才是狼,色狼,大色狼!”那夜让他弄的疼了,我掐着他的胳膊,狠狠的说。
“呵,”他低头啄我,“不错!咱两个一家的,都是狼!”,他边啰嗦着,边大力顶着,“狼是一夫一妻的,专心的很,不错!”
“……”
……
那是个周六的傍晚,蓝天回来的匆忙。
听到开门声,我探头朝门口看去,看到是他,便张嘴到,“回来了?这么早?”
他早起出门时,跟我提过,今天有个约要晚些回来,可现在才刚10点。
他把手中的包往地上一扔,几个大步来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搂到怀里,“我不好,影芝,是我不好。”
啥?他不好?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结论哪里来的?
“怎么了?”我回手环住他,轻轻的问。
他并未做声,只是将我拉开一段距离,直愣愣的盯着。
良久后,他伸手将我侧脸的碎发捋到耳后,轻轻的一抬我的下巴,将自己的唇送到我的唇上。
他起初吻的温柔,只轻轻的啄着,啄了没几下,那吻就变了味道,手也向我小腹方向伸去。
“等一下…”我推开他,“我亲戚来了,不方便。”小声道。
“姨妈?不是后天?”他蹙起了眉。
“提前了2天。”瞥见他不断皱起的额头,我赶紧补充道,“有些时候是会提前个1-2天的,很正常。”
“嗯。”他嘴上答着,又将我紧紧的拥进怀里。
他今天先是急急忙忙跑回来,又这么叁番两次的“死”抱着我,真是古怪极了。
我再次开口问他,“你到底怎么… 啊… ”
我第二个问句都还未完全出口,便被他托着tun举起。他双手托着我几步来到沙发前,一个转身直直的坐了下去。
“影芝…”他抬手在我背上轻轻的划着,低低的开口。
7月的巴黎,天黑的可晚。这都10点了,才将将有些夕阳西下、万点灯光的模样。
那昏黄的夕阳混着点点灯火,投在屋里,松松散散的笼着他,暖的很。
“你小时候的事儿……”
随着他的话音,我微微一震。这是他第一次提起我的“童年”…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讲讲么?”
我的“童年”?
“你想知道?”我跨坐在他的腿上,环住他的颈,轻轻的回。
“很想。可如果你不愿,却也不想强求你。”他轻仰着头,柔柔的会到。
倒不是不愿跟他说,只因那并不是个充满粉红泡泡有趣又美好的故事,又因从没人问起,久而久之,也就没习惯讲了。
“就怕是个特别无聊又狗血的家庭lun理剧。”我故作轻声的回。
“不会,我愿意听。”他收紧搭在我腰间的手。
“放我下来,我讲给你听。”我轻笑,拍着他肩膀道。
“就让我抱着你这样听,好么?”
如他此刻这般的,谁又能拒绝的了…
我抬手捋上他的眉毛,“你想听什么?”
“你愿意说给我听的,全部。”
那最后的一缕夕阳顺着走廊的侧窗投进来,映在他脸上,红彤彤的,将他的瞳孔都衬成了那美妙的深棕色,似是能慑人心魄般。
沿着眉毛,我的手慢慢移下,落在他的侧脸上,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跟“柔”这个字扯不上半分关系,可我却偏在这张脸上看到了无边的温柔。
我轻笑着回了他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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