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安抚洪于晴,何砚想了个折衷方法。
他开车载着她们三人,先送丫头去学校,再送韩夏去上班,然后以一顿Jing緻丰盛的早午餐向洪于晴陪罪,最后把她送回家与两日未见的丈夫重逢,才终于让事件完美落幕。
前往学校的途中,他和孩子说了明天要回芝加哥工作的事,丫头显然不大开心,整路都低着头不肯说话,直到下车前才问他:「你今天会跟妈咪一起回家吗?」
何砚温着声说会,还和她拉勾约定,丫头才重拾笑容,乖乖和他说了再见。
洪于晴揶揄,「你真该感谢你这张嘴,以前把韩夏哄得服服贴贴,现在也把丫头哄得服服贴贴,否则我还真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们两个像现在这样好好的。」
当年作为两人的共同朋友,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各自痛苦,她心里其实也不好受。
这一回之所以大动肝火,说到底也是心疼过了头。
何砚心里明白洪于晴的付出,也由衷感谢时隔多年她依旧陪在韩夏身边,让她的心事有出口,让她的脆弱有避风的港湾,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他这趟离开,归期未定,她依然情义相挺,说会照顾好孩子和韩夏,要他放心去。
洪于晴:「你去是去了,忙完了就赶紧回来,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丫头心里,潘先生也曾经是她想认作亲爹的人,要是被见缝插针了,我可帮不了你。」
何砚也知道。
道别洪于晴,他回饭店收拾行李,办理退房,联络了伊泽阳向,把车子还给对方。
中午,他开着韩夏的车去公司接她,两人在外头一块吃了饭才回公司。何砚是明天早上的班机,韩夏知道孩子希望他陪,下午把公事处理到一个段落,就开车去接丫头放学。
一家三口找了间饭馆用餐,又破例让丫头吃了一支霜淇淋,才把她哄开心了。
返家路上,小丫头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分享了今儿个在学校发生的所有事情,后来累了,就在后座睡沉了。
到家后,何砚抱着孩子下车,让韩夏先进房里梳洗,自己则是伴着孩子,让她又多睡了一会才喊醒她,让小丫头回自己房里洗澡。
韩夏沐浴完出来,就听见丫头一边喊着妈咪一边跑进房里,她循声回头,就见孩子扁着唇,眼眶泛红,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她搁下吹风机,把孩子抱上椅子,「宝贝,怎么了?」
「妈咪,你帮我吹头发好不好?爸比手好笨,一直弄痛我??」韩以芮哭丧着脸,心里对父亲所有的幻想在一夕间破灭,整个人委屈得不行。
韩夏轻怔,才抬眼,就见男人站在门外,笑容无奈还愧疚。
「我太久没替人吹头发,有点生疏了。」
他一说,韩夏就想起当年意外摔断手的那段时光,笑睨他一眼,「你去楼下洗吧。」说完,她回头安抚满腹委屈的孩子,「好,妈妈帮你吹头发,不哭了。」
替小丫头吹乾头发后,韩夏接续替自己吹发,丫头忽然喊了一声:「妈咪。」
「嗯?」
「你之前跟我说,爸比以前都会帮你吹头发,是不是骗我的?」韩以芮扁唇,看着她的眼里有满满的怨懟,也有满满的失望。
见女儿气鼓了脸,韩夏莞尔,轻摸了摸她的头。「是真的,只是爸爸和妈妈分开太久了,他没有人可以练习。爸爸不是故意弄痛你的,你别和他生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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