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安负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江若若的无助,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丝悔意,好似有什么东西被他亲手毁掉了。
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隐忍地啜泣,他只能看到她脆弱的背影,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细白的手指紧紧抓住地面纯白的沙砾,就好像在拼命抓住逝去的亡灵一般。
“何必要恢复记忆……”裴以安语调没有悲喜,“一直做祈思思,至少祈律还有耐心陪你过家家。”
“做他摆弄的玩具吗?”江若若冷笑一声,她迅速抹干眼泪,并不想让裴以安继续观赏她情绪崩溃的丑样。她靠在桌边强撑着身子站起,缓和情绪。
“那你觉得,裴述能从祈律那个疯子手里活下来,并且保护你?”裴以安抽了一口烟,幽幽地说着。
没了裴以安的庇护,裴述别说保护江若若,就是自己也自身难保,江若若很清楚这一点,她现在没有任何底牌和祈律抗衡,甚至祈律不联系她,她都找不到他人,她现在是食物链的最底端,谁都可以捏死她。
“我会护他,但不会护你。”
“你并不值得我犯险。”
“我不会求着你护我。”江若若嫌恶地回怼。
她厌恶极了裴以安的道貌岸然,想到他口里沉辞去世前的凄凉,她的心就一阵抽痛,以前的她也许会轻生,但现在,她满心只想着不能比仇人先死。
她摸到了西餐具里的刀子,偷偷攥在手里,裴以安靠得更近的时候,她屏住呼吸,用尽全力,一刀直奔裴以安面门,怎么说,至少能给他留道疤。
但裴以安是谁,打过地下黑拳,逃过黑白两道暗杀追杀不下百次的男人,在他面前,江若若这出不过是小打小闹。
他早就察觉到了她那孩子气的小动作,他只微微伸出手肘撞在她的手腕上,她迎面突刺的动作就被瞬间卸力,刀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裴以安攥住了她的手腕,看到江若若的眼睛短时间布满血丝,她那饱满的杀意让他微怔。
曾经,裴以安也这样看着那个在深夜意图欺侮他的神父。
彼时他还是个少年,露宿街头,朝不保夕,被慈祥的神父收留。他以为他遇到了心软的神,却发现是个龌龊的恋童癖,残害了不知多少男孩。
那个夜晚,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割开神父的喉咙,将他的尸体片好揉进了圣餐,喂给了那些视而不见的教会高层。
江若若的反应让裴以安不知为何感到欢愉,他反手握住她颤抖的手,贴在自己脖颈处,微微侧头看向她:“你有杀人的决心,但没有杀人的技巧。”
“我可以教你。”他的眼眸流动着沉郁蛊惑的紫,让人心旌摇曳,“杀我的技巧。”
“但不一定保证成功是吧。”江若若深谙男人们的话术,她只是愤恨地看着他,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取决于你的用心程度。”裴以安用手指撑开她的唇瓣。
“别咬了。”
因为男人的力量压制,他很轻松地将她按在餐桌上,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快要粘在一起。
“请裴先生自重……”江若若被他的手指撑开小嘴,他的力道之大,让她硬生生地连牙齿都不能闭合,更别说咬他了,她只能含混不清地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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