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大司徒退位之事迫在眉睫。因为王氏和谢氏全族作保,大司徒也松口了,称赞谢景铄“兼资文武,雄烈过人,一世之杰也。”
于是,谢景铄成了大周史上最年轻的叁公。
邺城的雪总是来得早,还未到冬至,就已经开始下起鹅毛大雪,一脚踩下去,能陷到脚踝边。
司马琅怕冷,冬天更是不想出门。平日里在光月宫,烤烤栗子,看看书,或者训话一下两个弟弟妹妹,亦或看荀蔚耍剑,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光月宫的寝殿里还有个暖房,专门供冬日使用。
此时的司马琅,正在和荀蔚玩着弹棋,荀蔚已经输了两局,正苦思冥想要怎么走下一步。司马琅托着腮,好整以暇看着荀蔚。“快点快点,再拖延下去,可就要吃晚饭了。”
荀蔚被司马琅催的急,随意一撇,棋子没入洞,懊悔得咬牙切齿。“不算不算,刚刚你催我了,重来!”
司马琅拍了拍荀蔚的手。“落子无悔,你这动了就不能改了。你身为男子,怎得还不肯认输?”
荀蔚咧着八颗亮洁的白牙,挪到司马琅身旁,脑袋蹭着司马琅的脖子。“公主是大人,我是小人,就让我这回好不好?让让我嘛!”
司马琅被逗笑,又咳了两声。“那你用什么交换啊?”
荀蔚轻声说:“前些日子我找人定做了个棉铃,一遇热便震颤不止,保准把你震得酥麻。”
司马琅没想到荀蔚倒是用上了工具。
“你这物件儿就够用,何必用上其他东西?”
荀蔚闻着司马琅身上的香气说:“我那物件儿太大,总是把你弄痛。若是用点其他东西,让你舒爽舒爽也好。”荀蔚说着,胯部竟可疑得隐约能看到形状。
他再也不管什么弹棋,也不去想现在还未天黑,马上飞奔回去自己的寝殿拿到这个稀奇的玩意儿。
司马琅看着人一溜烟儿消失,很快又喘着气回来,还能听到如蝉儿般的铃声。
“看!这就是棉铃!”荀蔚扬起手里的东西,骄傲得展示给司马琅看。
司马琅抚额,荀蔚哪儿都好,就是没什么眼力见儿。“好了,轻声些,现在还是白日呢!”
荀蔚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怕什么,这是你的地方,还怕别人听见?快来试试?”
司马琅真想骂一骂这个榆木脑袋,哪有直接上来就给人试这玩意儿的,总是得循序渐进才好啊!
荀蔚却没看到司马琅的表情变化,说着就上手要去把司马琅推倒在地。司马琅被推倒后,想起身,却被荀蔚单手按住肩膀,动弹不得。荀蔚的另一只手就要去扒司马琅的衣裳,俩人在挣扎撕扯中,听见“嘶——”,司马琅身上的衣裳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这下司马琅是彻底黑脸,冷冷说:“放开。”
荀蔚哪还能看不出司马琅是真生气了,立马松开手,离司马琅两步之遥。
“你知道,我向来不喜别人强迫我。近日你犯了我的大忌。”司马琅捻捻衣襟,语气平和,眼神却冷漠。
荀蔚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司马琅听到“啪嗒”一声、两声,竟是荀蔚的眼泪掉到地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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