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少女缓过劲来,又一鞭子落下,贝珠顺势趴在毯子上蜷缩成一团,眼睛不自觉沁出生理性泪水,莫名的,紧抿嘴唇强忍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权曜冷哼,一脚踹开小几,桌上的牛nai打翻倾泻在少女细瘦的小腿上,仿佛滴落的汗珠……
少女的倔强更加催生少年的暴戾,他挥鞭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女已经气若游丝了。
权曜微怔,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他很想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尤其是这个不听话的讨厌鬼,他更想将她一并扔出窗外。少年俯身钳住少女的脖颈,捏住她的脸颊摇晃她迫使她回复意识。
少女的身上出了不少汗,脖颈滑溜溜的,权曜差点没攥住,他注视着贝珠被汗珠沁满的脸,仿佛水里捞出的人鱼,他鬼使神差的拨开少女脸上微卷的黑发,嘴上硬梆梆的哑着嗓子说:
下次我的话你要听,明白了吗?
贝珠的意识很模糊,心里的愤怒突然散了一般,只剩下好笑,不想应付发神经的权曜,索性闭起眼睛歪了脖子装晕。
那天之后的事情,贝珠只记得大概:权曜传呼了自己的私人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第二天她不意外地发起了高烧,那大半个月贝珠躺在权曜隔壁的小房间里不用照顾权曜,也算因祸得福了。
……
今天的权曜不在学校,没带上贝珠,不知道又跑哪里疯去了。在贝珠眼里,权曜的生活是相当单调,不是派对就是赛车,再不就是打架、冲撞师长……无外乎这些。
贝珠难得清闲,不然就得一边伺候难缠的暴君还要一边学习,实在分身乏术。她想好好学习,争取优秀跨国学生交流名额,离开权曜,这个想法很久就产生了。
闭目祷告的时间一会儿过去,下学铃声也一同响起。
少女整理课桌,拖拖拉拉不愿回家面对那个神经病,想着不如今晚住校算了,脑子里刚闪过这个想法,手机就传来震动,贝珠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果然一打开手机就看到权曜的短信:
快点回来!
贝珠长叹了一口气,她猜测权曜大概率是又喝酒了,晚上需要她照顾。看来今晚注定不能睡个好觉,喝了酒的权曜又臭又脏,他还偏偏喜欢来回折腾她,指使她干这干那,想到这儿又是一股郁气呼出。
同桌周从冰早就收拾好书包,看她唉声叹气,问贝珠要不要一起逛逛?
贝珠倒是巴不得去,但碍于暴君权曜,只得拒绝,周从冰知道她的情况,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做了个夸张的失落表情,背起书包快速溜了。
像这种权曜有事不在学校的这种情况下,贝珠一般坐公交回去。
莫森高中这一站学生不少,贝珠被挤得仿佛沙丁鱼罐头,被人流裹挟着挪到车厢中间,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车厢里叫骂声一片,贝珠被旁边的人惯性压在前面坐着的少年脑袋上。
少年红透了脸,甚至连耳朵也沾上粉色,慌忙站起身让贝珠坐。
贝珠羞窘的摩挲着衬衫领口,下意识推拒,但是看到周围人饶有趣味的目光,没再继续拒绝,抱起书包坐了上去,贝珠头都不敢抬,掏出书本开始默读明天的诗歌。
少年注视着窗边认真读书的少女,她的睫毛好长好密,浓密的都看不见她的眼珠子了,嘴唇因为投入而轻抿,透露出一种健康的润泽,头发蓬松,显得她的脸庞更加幼小可爱。
其实贝珠并没有很认真的在看书,她察觉到少年的目光,感觉有些紧张与厌烦,她讨厌他人的目光和打量。直到少年下车,她才小小呼出一口气合上课本靠在玻璃车窗上。
窗外天空中飞车疾驰,多半是阿厄渡斯或者军用阶层,只有他们有资格行使空中驾驶权,环形高架下是卡罗首都有名的贫民窟石桥村,脏乱、贫穷是它的代名词,大多是一些石头人在居住。
到了距离艾谢山庄最近的一个公交站台,天也逐渐擦黑,站台不远处有个摆渡车来回接送在山庄工作的仆人。
今天值班司机是郝叔,贝珠打了声招呼便钻进了车里,摆渡车进到庄园里还要再开半小时左右,贝珠清楚今晚大概是没得安稳,闭上眼睫开始休息,小车绕着盘山公路晃晃悠悠,迷迷糊糊醒来时正好是山庄门前的例行进出检查。
郝叔把她放到小楼花园门口便开走了,主宅不远处散漫的停着一排跑车夹杂着飞行汽车,排列的毫无秩序,草坪上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尖细放肆的笑声,灯光映照着他们这群人,似钻石般闪闪发亮,内里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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