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厉华池神游天外之际,他的袖子突然又被抓住了。
“华华池”他愣怔了片刻,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样叫他了。
他却来不及产生什么高兴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
因为他发现了她的异常,她的声音在抖。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了几个凶神恶煞地人带着棍子在靠近他们。
他把女人挡在身后,冷冷地看向这几个小混混。
“你们是什么人?”
“小子,刚才交点钱出来多好,非得听这个臭比婊子的,现在还得挨顿打。”
“你们是和刚才那个女人一伙的?”厉华池眯起了眸子。
这是乞讨不成就明抢了?
“你还算有点脑子,交出身后那个女人给兄弟们乐一乐,再把身上的钱交出来,今天能少挨一顿打。”
领头男人嚣张的说道。
不料迎接他的只有男人当面的一拳,他们这些世家男儿,不是从小练习防身术,就是被丢去军营呆过起码几个寒暑假,不可能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只是他要顾着背后的女人,对方人多势众,他多少有些束手束脚的。
凌雪玫看了眼没有一丝伤痕的右手,那一夜让人惊恐的记忆浮上心头。
白梦雪,你欠我的,也该还了。
“小心”
厉华池双拳敌6手,正难舍难分之际,后背传来一声痛呼声,他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刚才一旁按兵不动地举着棍子的男人想要给他一闷棍,被女人伸手挡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她痛不痛,前面的小混混的乱拳又打了过来。
他余光瞧见女人痛得小脸发白,额头上已经在冒冷汗了,死死咬住下嘴唇一脸惊慌的站在他的身后。
他又没有保护好她。
他想,然后加重了力道想要尽快解决。
凌雪玫是真的疼,不是装的。
她的手是那夜被别人恶意打伤的。
她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他们派人指示,所以一直不说。
但是隐约猜到答案后,她知道,有些东西,自己不说,别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可是凭什么?自己受过的伤就这么算了吗?
但是她不能“主动”说,那是最蠢的方式。
就像她重生以来,从来没说过自己贫穷,却处处透露着贫穷。
这是两年来的落魄生活教给她的经验。
等到厉华池解决完一切事情,转身看向她时,她已经疼得蹲在了地上,握着受伤的右手。
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像个死人。
眼神中带着一抹恐惧,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她不对劲。
但是厉华池此时来不及细想,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在木棍击中她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那是她画画、拉琴的手。
他不愿继续想下去,只想着带着她尽快去治疗。
“这里附近的医院在哪?”他低头问她。
“最近也要5公里以外了”她低声回答,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因为疼而泛红。
“你别担心,我没事”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在厉华池看来,却比哭还难看。
“也许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不适合出门”他听到她喃喃自语。
他不由得眼眶一热。
终于,出租车到了,他抱着她上了车,“除了手,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没有知觉了肚子也好疼”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染上了一抹哭腔。
她终究也才20几岁,前22年被家人保护的极好,哪怕死过一次,其实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还是会害怕的。
厉华池的心一下子就掉到了谷底,他太清楚手没有知觉意味着什么了,这是伤到神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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