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乱结束,婆子们轻步出去,十分贴心的关上房门。
脚步声愈来愈近,喻幼清故意将自己裹的紧了紧,颤抖仰头:将军,今日之事,不要过多苛责二公子
她本就瘦小,如今这般,营养不良的小猫似的。
亲生父子总是像的,盛荣也有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历经多年风霜,暗闪敏锐之色:为何要嫁我?
没有安慰,反是质问。
在全是盛荣眼线的将军府,若不能取得这男人的信任,那便寸步难行。
喻幼清轻咬唇瓣,眉眼闪过回想困色,好似背书般出声:我我爱慕英雄,盛将军为大成镇守边关,屡战屡胜,嗯深得百姓信赖,然后然后
这幅蠢笨模样竟将盛荣逗笑,偏偏这人笑的好听,分不出意味。
他盯着娇软女子半晌,英眉间警惕之色略微退散。
大手一伸,狐皮软裳脱落,明艳喜服于烛火下跳跃,那张白嫩面颊越发生辉,盛荣心绪一顿,语气平静:可有人告诉过你,你不适合撒谎?
少女面色一红,颇是紧张:幼清何处做的不佳,定当改正!父皇说说我若惹得将军生气,就将我送去玉清寺,我我不想吃斋念佛!我想吃rou。
盛荣眉头再度舒展,一只胳膊轻松将人抱上木凳,粗糙指尖碰上滑腻肌肤,好似有电流划过,女儿家温软暖香,勾的某处蠢蠢欲动,他耐下心思,故意道:你若不说实情,明日就让人送你去玉清寺,听说那处的小尼姑日日清汤寡水,甚至
别!我说!
喻幼清为难极了,支支吾吾半天,睁圆杏眼道:父皇让我嫁你,我本来不愿,你虽是战神,可你我二人一面未见,怎么将终身托付?皇后娘娘还说,你已有两个儿子,年岁都比我大,一定会欺我。可是母妃说,我若嫁你,我弟弟在扬州的日子就能好过些
幽深黑眸雷打不动的盯她,约摸是探寻真假,听到皇后娘娘四字,其中明显闪过厌恶。
皇后与盛荣第一任妻子曾是闺中密友,奈何皇后心思深沉,处处使坏,当年她见好友夫妻恩爱,又生嫡子,胸中妒火中烧,连夜派人召其入宫。
就在长街之上,马车突翻,才要了他妻子性命。
虽无人调查此事,但众人心里大多有数。
这些年来,后宫嫔妃始终无所出,八成也同皇后脱不开干系,好不容易有妃子诞下儿女,她也是见不得旁人好,处处使手段,所以盛荣从未给过皇后好脸。
喻幼清紧皱小脸,委屈勾人,一番对峙下,什么马脚也没露出。
不会有人欺你。死寂般的沉默终被划破,盛荣轻启薄唇,言语坚定霸气:嫁到盛家,你便是盛家人,不论宫中之人如何对你,从今以后,你便是盛家主人。
喻幼清眸光流转,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弄出异样,半晌没有反应。
睡吧,不早了。
没有掀盖头,没有交杯酒,仅是简单一句。
喻幼清跟至男人身后,不言不语。
盛荣娶了两回妻,成亲礼仪估计早就厌了
身前之人忽停,她一头撞上坚硬后背,脑仁嗡嗡作响,看人有数个重影。
一只大手顺势揉上头顶,颇是严肃的斥问:在想什么,路都忘了看?
说完,声音随即放软:疼不疼?
她轻轻摇头,闷声道:不疼。
真的不疼?
这下少女迟钝两秒,瘪着嘴道:父皇说,皇家儿女,不许呼疼
耳侧传来一声叹息,在头顶的大手转上下颚,向上轻扬:我方才说过,你如今是盛家人,可以呼疼。
嫁来此处之前,喻幼清想过一万种搏得盛荣信任的法子,可今日听到这话,她竟隐约生了退缩想法。
怕被人看出心思,她依旧瘪嘴:为何不掀盖头?礼教嬷嬷说,掀了盖头才是夫妻。
盛荣并未回答,搂住纤细腰肢一放,人就翻滚上床。
压到床上鼓包之时,软糯声音呼出,连头窜进盛荣怀中。
有东西!
盛荣皱眉将被褥掀开,死老鼠瞬入眼帘,缩在怀中的小手收紧,不停催促,好像怕极了。
他绷直唇瓣将老鼠丢开,面不改色的将人放回里侧。
没有了。
喻幼清眼眶泛红,抽搭哭起:他们厌恶我是不是?他们以为我会兴风作浪,会苛待他们是不是?将军,我我不会的
盛荣再次叹气,用手轻拍被褥:莫要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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