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我还是花了好半天功夫才把他抱到床上,然后心安理得地枕着他的手臂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得荒唐而不真实,却是十分安闲,我清洗着衣物,洗完了就枕着睡美人睡觉,没劲了可以看着他的脸――这张脸无论看多久都不会生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是会发生变化的,有的时候看起来温柔明媚,有的时候他的瞳孔红得像是要滴血,但是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不过无论怎样,我都特别喜欢。
然而到了第二天,我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现实。
睡美人不需要进食,可能是因为他处于沉睡状态,但我不同,我非常非常迫切地想要得到新鲜的血ye。
十三号囚室的门自从上次阿尔弗雷德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开过,没有人来给睡美人送食物,甚至没有人来检查他是否逃离。两天过去了睡美人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我饥饿得快要疯了――我曾经说过血族的饥饿与人类不可同日而语,事实就是如此,那种可怕的欲念让我的全身像是要炸裂开来那样的疼,每一根血管都叫嚣着,身上像是有万千针刺一般又痛又痒。所有的器官都告诉我,我必须要进食了,不然它们都会枯竭,让我变成一具干尸。
我甚至有几次对睡美人亮出了獠牙,但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尚存的理性告诉我不能咬他,因为我担心一咬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把他抽干。
到了第三天清晨,我已经没有办法正常行动。我手指上的伤口还是不能愈合,因为缺乏血ye,它们像是树叶一样一点点干枯。我的视线是充血的,只能迷迷糊糊地看着我的手渐渐地脱水,变得像个年迈的老人,并且这些褶皱像病毒一样往手臂上蔓延。
终于,我像个罪人一般跪在睡美人的椅前,捧起他的手:“对不起。”
我觉得我快哭出来了,如果这时候对方有一点点不乐意的表现,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所幸他像我渴盼的那样没有一点反应,只是静静地沉睡。
恍惚中我觉得他的眼神很温柔,他周身的气息带着一种宽厚的包容。
我对着他苍白的手指伸出獠牙,他的指尖可能比我的牙齿还要白一点,让我觉得自己一口咬住了雪花。
鲜红的血ye流进口中,我忽然整个人都僵硬了――我从来没有尝过这么醇美的味道。
梅丽阿姨的鲜血带着跳动的热烈和青春,每个处子的血ye味道也因人而异,我的父亲弗拉尔,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血ye像浓郁的苦酒,带着深沉的压抑和大量的杂质,这是一个低位血族必然带有的弊端。
睡美人的血ye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很清澈,非常清澈,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其他成分,让我产生一种感觉――一旦饮下他的血ye,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接受其他的食物了,从此彻底地成为他的奴隶。
我飞快地放开了他,一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他吸干了,二是担心自己真的会像刚才想的对他过分美味的鲜血产生依赖性。
在我的獠牙抽离的一瞬,我发现他的伤口飞快地愈合,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指尖已经光洁平整得没有一点痕迹。
我忍不住低下头看自己的身体,几乎是惊恐地发现我的手已经完全复原了,不仅是我的手,身上所有的伤痕,淤青,全都像是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存在过一般,我的身体干净得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你……”我动了动嘴唇,没能说出话来。先前我还不能确定,但现在我坚信睡美人在血族的地位非常高,他的位级可能与德尔加亲王一样,甚至比他更高。
我打了个寒颤,稍微离他远了一些,但是他温和的眼神,包容的气息却诱导我一次次地接近他,最终还是没有骨气地枕着他的膝盖,或依靠着他的胸膛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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