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洗漱下楼,南仲冬已经出门。南天远在餐桌上发现了一个信封。不薄不厚的几张现金,再摸,什么东西硌手。他倒出来,是一把钥匙。南仲冬在信封背面简短写了个地址,加上一句话:今天以后,不要再回这里。
他从未去过这个地址,何谈不要再回这里?南天远马上打给南仲冬,关机。
很少坐公交,从不知这一路上如此拥挤。半路突然闯来一只野猫,司机急刹车,半车人惊呼暗骂,向前倒。南天远身边一个瘦弱男生被甩在别人身上,抓不到扶手,脚跟不稳要摔倒,他伸手抓住他书包,将他提起来。
他太轻了,南天远比他高半头,真的差点将他拎得两脚离地。
眼镜被挤掉,成铎面前一片模糊。蹲下,在混乱的鞋子间胡乱去摸,差点被踩到手指。南天远拽起他,拾起眼镜塞进他手里。
连声道谢,戴好眼镜,才看清眼前人。是高三人气很高的学长,模样俊朗,不爱笑。白色连帽卫衣外面套着蓝白校服,淡淡薄荷香,人也显得越发冷清。
谢谢南学长。
不谢。南天远瞥他眼,扶稳了。
想到南仲冬留下的信封,很少分心的南天远在课堂上溜号了。他伸进书包,想从底层把信封再翻出来,却触碰到那个红丝绒小盒。指尖过电般缩回。他轻咳,问舟若行,金祁路在哪你知道么?
舟若行听到他在身后小声问她,把钢笔盖上,回身点头,没去过,但我爸办案去过那。听说脏乱差齐全,晚上都不敢一个人走的。
办案?你爸是警察么?
不是,检察官。
他将垂下的一缕调皮的长发捞起,别在她耳后,黑眼圈这么重,熬夜了?
还不是挨千刀的数学和物理作业。舟若行任命摇头。当初高考后,她大玩特玩一个假期,发誓要将折磨她三年的知识全部清空,忘掉,彻底忘掉。
誓言成真,她真的忘得很彻底。自从意识到短时期内无法回去,她必须面对再来一次的高考,惶惶不安几日后,她唯有接受命运荒诞的安排。之前看爽文,评论区热火朝天讨论穿越回去要带什么,买房,彩票,都是基本Cao作。千算万算,想不到高考试题竟成了她的刚需。
可是八年过去了,她真的记不清高考题到底是什么了。
哪不会,一模前我再帮你划重点。
怎么说,翻开书马冬梅,合上书什么冬梅,一写题就是马什么梅。
南天远皱眉,什么?
没什么。舟若行胸闷,狠狠吐一口浊气,无Jing打采转过去。
下了晚修,已经十点。南天远习惯性想打车,不知怎地,脑中闪过几帧,包括那几张现金。转而决定和穆隽坐末班公交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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