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礼的胸口注满了一口气,想起金鼠姑是白丁这件事,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耳朵听不见还不识字。
日后该如何保持着距离礼貌地交流?
此问题看似无解,也不得解,但难不倒博览群书的安时礼。
安时礼寻来一张作画的纸,中间留空,将其卷起后约有一臂长,他上前几步拉近二人之距,将画卷一端伸到金鼠姑的一只耳朵前,自己的嘴巴贴在另一端说话:报上姓名。
声音通过画卷之空径传到金鼠姑耳朵里,听是听见了,但声音轻轻的,好似一根根羽毛在搔她的耳垂,她忍不住缩肩头,嘿嘿发笑:哈哈,痒痒的。
笑够了才捽住画卷的一端靠近嘴巴回答:孽障啊孽障~你爷爷我叫金鼠姑,金鼠姑的金,金鼠姑的鼠,金鼠姑的姑。
说是说,却有点曲调,不如说是唱出来的,还是用苏州嗓儿唱出来的。
回答完感觉哪里不对,金鼠姑沉yin了片刻,她刚刚好像鬼了一通废话。
安时礼又不耳聋,听人回答哪里需要用画卷,金鼠姑回答的时候,他用手掌捏住另一端,回答完了也捏着。
呼~金鼠姑觉得好玩,回答完了以后颊鼓鼓,在画卷里头不停吹气,弄出天真的气象。
等金鼠姑吹累了,安时礼才开口问她:府里的东西都是你打碎的吗?我的耳朵很好,你不用学我这样子说话。
那当然是我了,谁让你这个孽障踩碎我的壳。金鼠姑把胸部挺起,丝毫不弱安时礼,一脸傲色认下了罪名,孽障,你的脚怎么这么贱呢?
安时礼第二次踩她壳的时候,金鼠姑冒出一点头在不远处看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壳在他的脚底变成一团粉末,无法修复回来,仇意夹着恨意立在在心里生根发芽,夜晚时分疯狂生长,满溢的仇意恨意,要打碎几件好看的器物才能暂时抑制住,管是有底之器还是无底之器,上了釉还是没上釉,打碎了再说。
第一次踩到算他不小心,可他还特地折回来踩多一次,金鼠姑很难不生仇恨。
这几日安时礼把府里易碎的东西都换下了,东西打不碎,金鼠姑难受得今日掉态成人形,缩在仇人的榻上流泪。
披风裹在身上,并不是穿在身上,金鼠姑的腰板儿一挺,长在nai儿前端的红果子顶出披风来,就像是出墙的红杏。金鼠姑也只自己胸前的红杏露了出来,当着安时礼的面前摁了摁,从软摁到硬后问道:孽障,你胸前可有此物吗?我有时候会涨涨的,不好受。
这让安时礼怎么回答,他扭过头去摇摇头。
真好啊。金鼠姑发出羡慕的感叹,孽障都没有这种东西的吗?
金鼠姑的模样和身形都不赖,香肩若月削过,脸儿丰盈似银盆,朱唇柳眉杏眼闪,腿不纤细胜在匀称,不是杨柳腰但腰上rou儿结实,油酥酥的nai儿小巧却和桃子一样浑圆挺拔。
安时礼有色欲,他私以为此欲并非不可控,不可控之色欲可称为一种罪行,故而金鼠姑裸然扑来又或是在哪儿不雅玩ru,身下有反应,他也能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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