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岑被赶出了老宅。
张琛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对于刚刚因为他两句话造成的现在这样后果,他表现非常心虚,在看到霍司岑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他的心虚里还有了愧疚。
“霍总,您别担心,老爷子他也是一时太生气了,等过段时间消了气就好了。”
霍司岑不搭碴儿。
张琛更加想哭,“也,也说不定不用过段时间,可能明天,不,今天,今天晚上气就消了……”
话音刚落,他看到霍司岑猛地就蹲了下来。
张琛心口一窒,“霍总。”
然后就见霍司岑一头扎进了喷泉里。
张琛连忙去拉,“霍总!霍总!您别啊!不就是被撤个职务吗!血浓于水,打断了还连着筋的血脉啊!您别想不开啊。”
霍司岑却甩开了他,“你别拉着我,我找东西。”
找东西?
张琛愣了愣,就看到霍司岑又一头扎了进去,他像是醒悟过来什么,也跟着霍司岑一头扎进去。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终于,他们在喷泉池里找到了那被人遗留下来的一颗图钉。
霍司岑坐在喷泉池旁边,手上还‘滴答滴答’落下来水,他却状若未闻地盯着手上那枚图钉。
“是这个吧。”
张琛拿不准,他没有看过舒芮柔的背,不知道伤口长什么样。
霍司岑却道:“老宅的清洁早晚一次,而且爷爷的寿宴,佣人们绝对会把老宅里里外外都清扫干净,喷泉自然也不会留任何隐患的。”
所以……显而易见,不言而喻。
就是这样的图钉扎在了舒芮柔的背上。
不,不对,是这样无数个的图钉密密麻麻扎在了舒芮柔的背上。
想到这里,霍司岑的猛地一攥紧,把图钉牢牢的钉在了掌心。
张琛看得脸色煞白,“霍,霍总,您快,您快松手,这很疼的……”
霍司岑却道:“我问你。”
他转过头,乌浓浓的眼睛映出张琛那张惶恐的脸,“你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她有没有跟你喊过痛啊?”
张琛一怔,嘴唇抿了抿,没说话。
霍司岑却点点头,又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不说了。
她再痛都不说了。
霍司岑咽了咽紧涩的喉咙,张开了手,掌心洇着血,细小的疼顺着百骸直达心脏,牵扯出剧烈的疼。
“那我有什么资格觉得疼呢?”
张琛默了默,道:“霍总,要不,咱们去医院看太太吧?”
霍司岑闭了闭眼,想说好,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老宅这个门,他走得出去,但是医院,他绝对去不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想去哪儿都去不了?
自己想说什么话都说不了?
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他在做梦?
霍司岑这么想着,手猛地一攥,又把图钉死死按进了掌心。
更尖锐的疼传过来,霍司岑忍不住地甩开了手,沾了鲜血的图钉落在草坪上。
霍司岑俯身去捡,眼前出现一双鞋子,程光瓦亮的黑。
霍司岑抬起头。
一张浓眉方正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结结巴巴的道:“霍,霍总,那关在房间里的男人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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