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形略显丰腴,威严不失可亲,温和中又带着几分沉肃,显见是发现宅院中尸骨的原因。
“你是许家丫头?”
许含章见对方没有否认,便知自己猜对了,她上前一步施礼道:“民女许含章见过谢知府。”
“许含章……倒是个好名字,人也聪慧。”
这名字还是故去的周氏给取的,只不过她在家是长女,按照村里的习惯,便大丫大丫/的叫。
“多谢您夸赞,民女不敢当。”
谢堂前见她知礼有进退,面上总算有了点笑意,“你是怎么知道曹满杀人的?”
许含章笑道:“不瞒您说,民女真是猜的。”
她将自己与杨记合作,怕兰香阁找麻烦的事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杨掌柜打听曹县令旧事的时候,发现几桩事情都太过于巧合了,偏偏这些巧合都发生在曹县令人生的重大转折点。如果这里面没有蹊跷,那曹县令的命也太好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将尸骨都埋在这里的?”
“我听说,有人三番五次想要买这间宅院,甚至出了高价,曹县令都没有卖,我觉得,以曹县令纵容小舅子欺压他人的性子,不像是个怀念故宅之人。后来他就让鲍向山在这里开了间胭脂铺子,连通了后面的宅院,这才打消了想要买宅子那些人的念头。所以我觉得,这间宅子里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你就来吓唬鲍向山一通,引他挖尸骨?”
许含章点点头:“民女只是想试试,没想到鲍向山胆子这么小。”
她没有问谢知府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兴许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毕竟人家为了师生情谊,能够追查这么多年,想必在曹县令身边也是安插了人手的。
只是这些都不能明说。
不过谢堂前自己倒是坦然,说:“我追查这桩案子多年,一直怀疑是曹满所为,却苦于找不到证据。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如此机敏聪慧,帮了我一个大忙。”
“谢知府谬赞了,您不过是当局者迷。”
谢堂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说道:“你近日卖的肥皂,倒是件利民之物,本官会记住你的功劳。望你以后做生意,要常怀初心,不要迷失本我。”
这是告诫她不要成为一个jian商啊!
许含章笑道:“是,民女晓得了。”
天色将明,许含章干脆也不回清溪村了,拉着二叔往早点摊上一坐,要了两大碗馄饨。
“二叔,你觉得咱们搬到镇上住怎么样?”
许修义一怔:“大丫之前不是说,要等过了秋天才搬到镇上?”
“计划没有变化快,曹县令杀人埋尸,这官肯定是当不了了,鲍向山不知情倒是不会被抓进去,但他肯定没法再经营兰香阁。”
“大丫想盘下兰香阁?”
“是有这个想法,后面那间院子埋过尸骨,肯定卖不上价。”
这里又不是寸土寸金的京城,一家人忙前忙后攒了几个月的钱,再加上分家时从老太太手里拿回来的家产,买一个镇上的宅院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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