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说自己是良家女，要钱呢又拿不出来，你说让我们怎么信你？不如学学你前几个姐姐那样实时务者为俊杰，只要安安心心在我们这乐坊干下去，保准你吃香喝辣，荣光满身。”

    那老鸨见她垂着头，以为她听了进去，心里稍稍宽慰，又装作热情一般，拉着楚莲湘的手，让她拉到了一旁的窗台上，示意她向下望去。

    “姑娘，你看看我们这底下的女子是何等的快活。”她指了指下面的一片欢歌笑语，只见有不少风流公子身边或多或少有几个舞女陪伴，大家脸上都带着沉醉的笑容，楚莲湘看了，心理有些不适。

    “看见了嘛，这就是我们乐坊的神仙日子，我们这儿可是这东山国最著名的歌舞馆，不光是天下风流豪杰，就连当今的圣上天子都来过我们的坊子，只要你听我们的话，我保证把你包装成全天下绝无仅有的花魁娘子，到时候就连圣上，也得为姑娘你一掷千金……”

    那老鸨的话越说越露骨，底下的香气和嘈杂的乐声混在一起，直冲面门，楚莲湘有些不适，迅速打断了老鸨的话，强颜欢笑：“这位妈妈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心动，只是不知道这乐坊能不能只卖艺不卖身，毕竟我是出来乍到，心里到底过不去那一关…”

    楚莲湘年芳二八妙龄，生的又是极为讨喜，此时此刻放软了态度，看得那老鸨心里欢喜到了极点，赶忙道：“是是是，这倒是我的唐突了，姑娘可以慢慢来。”

    “只不过所谓的卖艺不卖身仅仅是巧立个明目，你看这天底下哪个出名的乐师不都是有一个两个恩客傍身，否则哪有立足的地方。”老鸨说的滔滔不绝，威逼利诱的手段全使了上去。

    楚莲湘默不作声，心中在默默盘算逃出去的概率。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只是一味的反抗，肯定会遭受非人的待遇，甚至毒打。

    楚莲湘冒不起这个险，眼见老鸨还要继续说下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截住了话头，讨好道：“妈妈这么说我明白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老鸨见她这么通透，当下一喜，忙不迭道：“姑娘，还有什么话你可以告诉我，但凡妈妈我能给你解答的，一定告诉你。”

    “刚才，顺着妈妈的话想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既然我已经被骂了进来，那我也不做什么无所谓的挣扎了。”

    “一来之则安之，但是如果我想当这个楼里面头牌的乐师，仅仅凭一个噱头还是不够的。”楚莲湘说的头头是道，唬的老鸨一愣一愣的，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楚莲湘干脆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妈妈你不如放出消息去，就说乐坊里新来了一个头牌，有这次机会举办一个花魁大赛，倘若我能在其中夺冠，那么我的初夜权在自己手中，我自己决定头一晚上侍奉谁。”

    “这样一来，妈妈也可以多赚银子，我呢，知名度也打起来了，这样便可以迅速找到位高权重的恩客，能少受点儿苦头。”楚莲湘说道，听得面前的老鸨眼前一亮，她抓着楚莲湘的手，喜不自胜：“天底下竟还有姑娘，你这样通透的女子，妈妈我这可算找到摇钱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