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吗?
当然有!
祈紫瞳在心里回答,但手还是装模作样地搭在了聂明仪的手脉上。
和她看到的一样,脉象很乱,看来今天来这之前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先回府。”她看着晨风怀里已疼的晕过去的聂明仪,因为疼痛他眉头紧锁,脸色更是呈灰白色,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
“先把这个让他服下。”祈紫瞳看着晨风那欲言又止的唇,从手袖里拿出一个装了止疼的药给晨风。
晨风接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话地打开瓶盖让聂明仪喝了一点。
“谢谢。”
“你们王爷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祈紫瞳有些好奇,按照他的性子,应该不会有人伤到他才对。
晨风没有回,将半瓶药收好,抱着聂明仪坐在马车另一旁,让车夫赶车回府。
祈紫瞳也只好缩回脖子不再多问。
艳阳宫,地面是碎了一地极为珍贵的瓷器与珠宝。
贵妃则是鬓发凌乱,气喘吁吁,宫人们跪了一地,殿外跪的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们的主子被气到了,皇上一直没有晋主子后位,是宫人们最为忌讳的。
“聂明仪!你给本宫等着!”贵妃面露狰狞,眼里露出一丝忌惮。
先皇后的儿子,前太子,若不是因为纨绔自大,也不会被贬太子之位,而且他的身后还有大将军府,连皇帝谈到大将军都要礼让三分。
“祈紫瞳,你一个小小相爷之女,也敢顶撞嘲笑本宫,本宫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宫女们承受着贵妃的怒火,不敢接话,怕被迁怒。
在去瑞王府的马车里祈紫瞳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晨风指了指椅子底下:“下边箱子里有薄毯。”
相爷家的嫡女,他不敢让她有事。
祈紫瞳讪讪一笑:“我不冷。”是不冷,就是突然打了个喷嚏。
很快便到了瑞王府,瑞王府离皇宫不远。
“请进。”祈紫瞳站在瑞王府大门口犹豫了一下,她就这样住进王府,祈父不知啊。
“这位小哥,你能让人去和我父亲说一声我住在瑞王府吗?”
“属下晨风,祈大姑娘不用担心,会有人去通知相爷的。”晨风抱着聂明仪走在前,守门的侍卫看到立马上前过来帮忙。
祈紫瞳这才知道晨风的名字,终还是拎着裙摆跟着进了瑞王府。
她已想好了,大不了抱着瑞王这大腿不放了。
王府里没有太多下人,一路走过去就一个上了年纪管家紧张上前,听到晨风吩咐立马去请刘大夫。
瑞王府虽大,庭院错落在致,但给祈紫瞳的感觉是太过冷清。
“祈大姑娘,王爷先麻烦你照顾。”
晨风将聂明仪放到床榻上,就急匆匆离开。
祈紫瞳张了张嘴想要将他唤下也没来得及。
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聂明仪,祈紫瞳看了眼四周,找了个下人打了一盆热水进屋。
“我只想看看你身上的伤,你别多想。”
祈紫瞳刚刚注意到晨风抱他的时候让靠太紧,猜想他的后背受了伤。
可当她见到后背那渗出血来的纱布时又是一愣,昨天晚上他身上还没这些伤的!
这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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