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地询问自己的名字,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跟对方说:“我叫及白。”
他才不会傻乎乎地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实姓名,万一对方以后蓄意报复呢!
“几百?”解清秋微微皱了一下眉,但也没有想要继续询问的想法。“你可以叫我青禾。”
她礼尚往来地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然后也不再多坐,站起身直接往楼上走,留下了白芨几人面面相觑。
“这个雌虫真的是莫名其妙的。”白芨愤愤地喷出了一口气,然后大吃了几口菜。“一会儿觉得她身份有点问题,一会儿觉得她的脑子有点问题。”
“少爷,要不要?”他身边的护卫对他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但被白芨没有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一眼回去。
“我又不是那样的意思,人家还怀着虫蛋呢!”
护卫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继续埋头吃饭了。
*
“母王呢?母王为什么还不来见我?”兰莺坐在床上,看着默不作声的侍者怒气上涌,忍不住掀翻了他端来的吃食。“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侍从还是没有说话,低下头然后默不作声地收拾起被打翻的东西,仿佛兰莺做什么、怎么做都没有关系,他也不会在意她任何的情绪。
当一个对于情绪需求量大的人面对一个无法提供情绪价值的人时,她就会变得极其得歇斯底里。
兰莺被他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模样给气的眼睛发红,“你说话!”
说着,她又将床头柜上的银质烛台掀翻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还惊醒了门外的人。不过几秒后,就有人推门进了来。
“三王女殿下,是这个侍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吗,又惹您生气了?”进来的是一个雌虫,她穿着一身淡灰色的宫廷洋裙,头发低低地盘着,全身上下的首饰只有一对珍珠耳环。
她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连被惊扰的愤怒都没有,但尽管她不调动脸部的肌rou仍旧显得十分严肃。她有了一定的年纪了,眼角拉开了几条很长的细纹。
她叫容蘑蘑,从兰莺记事开始,容蘑蘑就一直跟随着她的母王,虽说平日里不怎么出面,但她知道这宫廷里诸多事宜都是她来处置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管事雌虫。
兰莺冷笑了一声,“是你们都惹了我生气。”
“那确实是我们的不该了。”容蘑蘑认错认得很快,似乎根本不在意别人给她强加了什么罪名,她只要讨得兰莺的开心就行。“王女殿下别生气,不要饿着自己。”
“你倒也知道让我不要饿着自己,可是见不到母王我就吃不下饭!”兰莺想到这一茬又觉得气愤得不行。“母王到底什么时候来见我?”
“最近帝国事务多,女王陛下日日处理政务很是疲惫。”容蘑蘑给了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摆了摆手让收拾好东西的侍从出去了。“王女殿下别着急,到了时候女王陛下会来的。”
说到这里,她抬眸看了一眼兰莺,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乃至于眼中都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她就好像是一滩死水,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凭着指令在这个世间运动着,其余什么都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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