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玉有些疑惑的眼神下,他才收回手,食指和大拇指相触,似乎还留着随玉唇上的触感,清了清嗓子才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随玉还是摇头:“不想吃。”
林牧青皱起眉头,声音有些硬:“桂花糕不能当饭吃,昏迷了这些天,还是先喝点粥。”
最后随玉也是在林牧青的威逼下,喝下了小半碗粥,在他吃完之后,林牧青坐在床边,扶着随玉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给他揉了揉躺得有些发酸的肩,只是他太不知轻重,按得随玉差点吐血。
林牧青缩回手,叫了一声:“随玉。”
随玉嗯了一声。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父亲,兄长。”
随玉点了点头,情绪低落下来,又尤其是在经历了生死之后,对他们的思念就越来越深:“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其实林牧青一直都不信随玉是被人牙子卖到这里来的,只是随玉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问,他不在乎随玉以前是谁,他只知道现在的随玉是他的夫郎。
因为随玉看起来,就是那种少不知事的,被养得很好的,从来没有经受过风霜波折的富家的小哥儿。
随玉看着林牧青的眼睛,动了动唇:“我是骗你的,我不是被人牙子卖到这里的。”
林牧青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其实是朝廷的流放犯,是从京城流放到这里的,我原本的目的地,应该是云西。”随玉将自己隐瞒的事情全盘托出。
林牧青看了他良久,才将信将疑地说:“你能犯什么罪?”
那细胳膊细腿的弱鸡样,是能杀人越货还是能打家劫舍?
随玉看出了他的想法,也不想跟他多说,只问了一句:“是吗?”
他说出了自己流放的事情,却依旧没有说出自己具体的身份。
春娘进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她端着药碗,放在了林牧青的面前:“小玉儿该喝药了。”
随玉皱了皱眉,这几天晕倒他虽然没有清醒,但在自己残存的印象里,是有药的苦味的:“我睡着的这几天,都喝了药吗?”
林牧青点了点头,随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就移开了眼睛,没有注意到林牧青面上难得的一层薄红。
林牧青在感觉自己面上的热意退下来之后才端起药碗走到随玉的旁边,看着随玉躲避的眼睛,出声嘲讽:“这么大的人了,还怕喝药?”
随玉嗯了一声,他从小就不爱喝药,生病了之后送来的药,不是被他偷偷倒进的花瓶,就是被他洒在了地上,后来虞哥知道之后,每次喝药就都盯着他。
林牧青却说:“一时间没有办法把药做成丸药,你先将就喝,等过几天,我请向阿么把药给你制成丸药。”
随玉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无声地拒绝:“那我等做成丸药我再吃。”
“随玉。”
随玉撇了撇嘴,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林牧青。
林牧青一只手稳稳地端着药碗,一只手捏着随玉的下巴让他转过来面向自己,最后把药碗递到随玉的嘴边,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随玉被逼着喝下了一碗药,苦得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一口咬在林牧青的虎口处,他用了全力,直到自己的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
林牧青倒是丝毫不在意,只是用指腹擦干净随玉唇角的血,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块蜜饯,喂进了随玉的嘴里,随玉本来还被苦得恶心,突如其来的甜味让他好受了一点,但嘴里又有血腥味,又苦又甜又腥,实在不怎么好受。
林牧青看他脸色不那么难看了,才问他:“躺下来睡觉了?”
随玉赶紧摇头,虽然甜味暂时压住了想要恶心想吐的感觉,但一躺下来,那喝下去的药肯定会反流上来,他找了个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感觉:“林牧青,我昏迷那几天我怎么喝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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