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仇多大怨啊。”

    赵棠棠写狐妖报恩的那个故事的时候，小甜甜是跟着看了全程的，它看了结局之后也觉得不太对劲，但作为一个高级智能生物实在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直到秋月点醒了它，再一听宿主说狐妖必死时的语气，不满之情立刻被激发。

    “狐妖为什么非要死呢？”

    别人听不到，但赵棠棠听到的不止是秋月的疑问，还有同时来自小甜甜的，一人一系统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出现的，赵棠棠顿了片刻，很任性的说：“没有为什么，反正人妖殊途，就算狐妖不死，也不可能和和尚在一起，与其这样倒不如死了呢，还能换和尚两滴眼泪。”

    “可我看和尚是喜欢狐妖的啊。”秋月试图辩解，想到一人一妖虐的肝肠寸断，又没忍住红了眼。

    赵棠棠：“姑姑，这狐妖报恩只是第一部呀，如果这本卖得好，咱们再出一本狐妖转世成人，和尚还俗的故事，这样同一个主人公咱们还能赚双份钱，你说是不是？”

    涉及到钱的话题，秋月一下子就不伤心了，她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正朝着自己飞过来，眼睛都亮了，抓着赵棠棠的手双眼冒着星星：“你放心，这故事特别好，一定会大卖的，你只需要专心回去准备下一本就行了。”

    赵棠棠笑：“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赵棠棠走之后，秋月姑姑就立刻把两本话本子交给了楼里的画师拓印，按照赵棠棠的要求，故事里那男和尚务必画的十成十像。

    因为元晟鲜少外出并且从未来过这些风月场所，所以春欢阁里的人根本看不出话本子里男和尚那相貌里的端倪，特别是耳垂上那一点痣，赵棠棠根本就是照着元晟耳朵上的殷红小痣点的。

    她还特别大胆的给男和尚取了个名字叫生远，倒着念就是元晟的名字，而且身份是受人敬重的圣僧。

    她就差没把男和尚的身份白纸黑字写在话本子里了，她做这些就不怕别人认出来，虽然说画春宫是有些难以启齿，但她从未遮掩行踪，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元晟肯定能查到她身上。

    世人都赞叹小国师洁身自好远离红尘，她就不信沾染了这种烟花巷柳的肮脏事，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元晟还能继续容忍她。

    回去的路上赵棠棠步伐轻快，她几乎已经看到了任务失败返回局里的通知，高额Jing神补偿费和下个世界正在冲她遥遥招手，简直不要太快乐。

    在春欢阁耽搁的时间有些长，她不胜酒力喝了些怕控制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什么的，又借口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月黑风高街上无人，若是寻常女子早就怕了，但赵棠棠不一样。

    她现在是妖，而且据说还是一只法力深厚的大妖，虽然赵棠棠没试验过，但原故事里就是这么写的，所以她一点也不害怕出什么事。

    路过一黑溜溜的巷子时，赵棠棠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浑身打了个冷战，就像是动物天生的警觉性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地上的chao气很重，空气也很shi润。

    她的嗅觉异于常人的灵敏，也很明显的闻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味道。

    这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