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雯膝盖一软,当场跪了下去:“公主息怒,臣女惶恐。”
柔嘉冷哼:“惶恐?你指使青竹给本公主下毒时怎不见你惶恐?”
徐馨雯的身子伏得更低,几乎是趴在地上,语无lun次地道:“公、公主,臣女、臣女不知、不知公主所言何意?”
柔嘉将那画了押的信和手帕一并扔到她面前:“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
“这信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毒害本公主的事,签着你徐小姐的大名,还有这丝帕,本公主可只赏给了你一个人,你作何解释?”
徐馨雯打眼一扫,心登时凉了个彻底。
她绞尽脑汁地说:“公主容禀,公主金枝玉叶,就是给臣女一百个胆子,臣女也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定是有人陷害臣女!”
“昨夜臣女家中闯入贼人,他逼迫臣女认下罪状,强行抢走公主赏赐的丝帕,为的便是陷害臣女,臣女冤枉,公主明鉴啊!”
柔嘉双眸微眯,似在思考她的话。
楚清晚不疾不徐地道:“不论作jian犯科还是杀人越货,被抓了都大喊自己冤枉,孰是孰非,总得过了刑堂才能分辨一二。”
说着,她看了眼赵歆羽,后者会意,接着她的话道:“楚大夫的意思是,把徐小姐送去刑部?”
楚清晚佯装不解:“谋害公主,刑部能办了这样的大案吗?”
赵歆羽想了想,说:“能是能办,但须得大理寺协同。”
“不过,听闻如今的大理寺卿性情狠辣,凡是经他手的犯人,任他犯了什么错,审完连块好皮都没有。”
楚清晚面露担忧:“徐小姐娇生惯养的,怕是吃不了这样的苦吧?”
赵歆羽深表赞同:“别说千金小姐,就是七尺硬汉,也多的是受不住刑讯咬舌自尽的,那牢狱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本就心虚的徐馨雯说得抖如筛糠,险些跪不稳。
楚清晚估摸着她的心理差不多该崩溃了,便给赵歆羽使了个眼色。
赵歆羽很是贴心地道:“公主,徐小姐向来身子弱,送去刑部等于要了她的命,不若与方才那丫鬟一样,略打几板子再来问吧。”
闻言,徐馨雯下意识地朝院中看去。
青竹还没被拖下去,此刻正趴在院里坚硬的青石板上,后背一片血色,双眸紧闭,脸色惨白,不知是死是活。
这就是赵歆羽所说的略打一下?
恰在此时,柔嘉道:“徐馨雯,本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老老实实承认了,本公主看在徐大人的面子上,从轻处罚。”
徐馨雯望着青竹的模样,只觉浑身疼。
她万万不能为了此事被打成那个样子,否则就算公主放过她,回家父亲问起,她也得丢半条命。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不全是她的错,逼到这份上,她也顾念不了什么闺中情谊了。
徐馨雯一咬牙,颤声道:“公主,臣女真的不知道那什么红颜枯是怎么回事,臣女对公主一片忠心,只盼着公主好。”
柔嘉甩袖:“死不悔改!来人——”
“公主!”徐馨雯打断她的话。
“是楚清月!是她!是她骗了臣女,她说那是养颜圣品,臣女才让青竹给公主试用,臣女真的不知那是毒药啊!”
柔嘉冷声吩咐:“去带楚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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