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跟席宏伟跑的是飞快。

    但唐沐就有些倒霉了。

    她不得不停止赶路，被留下来独自面对桑乌的各种含沙射影。

    生着闷气的桑乌，就跟个小内涵Jing似的。恨不得说出来的每个字里，都藏着“特殊含义”。

    “桑宁和她的伴侣感情真好。”

    嗯嗯。

    知道他俩感情好。所以就没必要特意指出来再说一遍。

    “你瞧，他们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伴侣商量，跟伴侣一起行动。而不是自己一个人一溜烟就跑。”

    ……

    “还有桑扎给你们的食物，你们吃了吧。人鱼族是个团结和谐友爱的大家族。非常重视团队协作。还没有跟人鱼交配的半人鱼都会受到整个族群的特别优待。直到他们完成交配仪式后，才有专门的伴侣来负责接手。”

    “就算有伴侣了，半人鱼在人鱼族里仍然被保护着的。直到你们完全进化成人鱼为止。”

    ……

    “但凡事也有例外。”

    “你快摸摸我的小尾巴。”

    “是不是比别人发烫很多？这是过分使用的表现。……而回人鱼族地的路程还有很长，单凭我自己，我怕是……没法回去了。”

    桑乌低垂起了脑袋，一副被自家伴侣欺负惨了，但只能自己咽下，的可怜兮兮。

    ……

    唐沐深呼吸。

    无语皱眉。

    加翻白眼。好气又好笑。来了个一条龙服务。

    但最终，唐沐还是选择了以“温柔”的面容，回侧过头来静看着桑乌，“你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尾巴疼，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你重。我举不动。”

    “海水有浮力，举得动。”

    “有浮力我也举不动。自己游。”

    桑乌本来还想表现个失落的神情，想再次激起唐沐的哀矜之心的。

    但突如其来的海底暗流，打断了桑乌的计划。

    人鱼和半人鱼被这暗流冲散了队形。

    “是水鬼！”

    “水鬼来袭击我们了！”

    这些该死的幽灵船水手。活着的时候，就想捕猎人鱼上岸卖钱。现在死了，还要对他们纠缠不休！

    尤其当水鬼们迅速游动至人鱼们身边时，它们黑长衫包裹下的骷髅脸，还在发出类似于幽冥的沉喑之声。但骷髅嘴巴里，说的却还是人类的语言。

    “要人鱼……”

    “要鲛珠……”

    “要鱼鳞……”

    “要长生不老，要一箱一箱数不清的珠宝……”

    这些水鬼看见唐沐等人，就像是看见了深海中闪闪发光的宝藏。一下子就被激起了激烈地占夺之心。它们没有人类的情感，有的，只有对金钱，对珠宝，对物质，对利益的极端崇拜！

    “小心！”

    有半人鱼被水鬼和暗流组成的阵势冲散。落单的半人鱼在水鬼的手里，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就被秒杀了。

    穿着黑布衫的骷髅人在水面下丝毫没有受到海水的阻力。甚至还能速闪。

    比如10秒钟前，它们在你的左边。10秒中后，它们就速闪到了你的右边。而这10秒中内，你却看不到它们的行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