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淮十分狼狈的离开了。
脸上被小二黑留下浅浅的血印。
头顶上则是一坨坨鸟屎。
唐诗看到,那位颇得庆历帝宠爱的平章郡主眼底透着几分不耐。
似乎在嫌弃。
嫌弃么?
唐诗笑了下。
“笑什么呢?没被欺负呀。”
唐诗迅速的变脸,“你很期待我被欺负?”
“怎么会,我这不是听说了消息,立马过来保驾护航嘛。她没找你麻烦吧?”
“倒是想。”唐诗叹了口气,“被我打回去了,这次还好说,就怕下次不好弄啊。”
拿着养马场的规矩来压人,然而能压多少次呢。
帝王口口声声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可寻常百姓杀了人就要一命偿一命,天子诛杀大臣全家,需要吗?
宫里的宫女太监死了,天子和后宫的妃嫔们会为他们偿命吗?
自然不会。
曹老板割发代首固然有作秀的嫌疑,但好歹也做出了表率。
其他又有几个君王这么以身作则呢?
平章郡主历来受宠,虽说这段时间失宠于庆历帝。
但依旧是皇室中人,她若是想要拿权势压人,那可真是……
有点麻烦。
虽说唐诗并不是畏惧麻烦的人。
但也不太喜欢就是了。
如何在这个麻烦还没到来前,先一步解决掉这个潜在的隐患呢?
唐诗暂时还没想到好办法。
许十八郎不知道这个好妹妹已经在想“杀人越货”的事情,他还在纠结,“你说这个平章郡主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纠缠着不放?”
纠缠不放不过是借口罢了。
唐诗才不相信呢。
就像是褚建文对平章郡主一往情深的作秀,都是假的。
假的。
“难怪啊。”唐诗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这是要祸水东引,想要褚建文把我们父女给弄掉。”
这位皇族郡主怎么就要远嫁河套府,其中缘由他们不知道。
但她的用意,唐诗却是明白了的。
所以呢?
所以也要逼着褚建文出手才对啊。
“你最近有去善堂吗?莘大夫那里还好吗?”
“挺好的啊,你从胡莱还有夏九的买卖来抽钱,把钱都捐给了善堂,现在善堂经营的有声有色,别说翠娘到了那里可真是如鱼得水。”
“那是因为她失去了一个孩子,看到那些被家人抛弃的孩子,心中满是怜悯。”
许十八郎神色登时肃穆了几分,“那我下次少跟翠娘开玩笑。”
他都忘了这事。
唐诗闻言笑了起来,“二哥你总算长大了。”
被唐诗夸赞长大了,这是好事吗?
许十八郎一点不觉得,“你好端端的问莘大夫做什么?”
“没事,想找她帮个忙而已。”
帮忙?
帮什么忙?
……
莘桓没想到唐诗竟然找自己要迷魂草。
“你要这个做什么?”迷魂草的用途诸多,控制剂量的话可以引人沉睡,但如果使用不当,那就是一味强力的催情的药物。
这东西往往被青楼所用,用来驯服那些烈性的姑娘。
莘桓是大夫,对这类药物深恶痛绝,段知府知道妻子的心思,所以河套府这边的药铺很少有迷魂草。
唐诗忽然间要这个东西,让莘桓不由有些警惕。
“我知道你很有主意,但是你还小,若是有喜欢的人,等再大些审视一下自己也不迟,万不可这般莽撞。”
唐诗看着苦口婆心的莘桓,忍不住笑了下,“我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想要用它除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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