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唐诗都没想到,她老爹继承的这副躯体竟然有那么多的仇人。
河套府的守将褚建文是老唐同志的情敌,便是连这马场的牧监郑德闵都有一些龃龉。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郑德闵冷眼看着站在那里的人,“一别多年,唐大人今日落到我郑某人手中,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当年他在国子监求学,不过是骗了那些有钱的世家子弟一些银子而已,唐安淮非要处置自己。明明他都舍弃尊严跪下哀求他了,可这位大名鼎鼎的唐探花却是说一套做一套,表面答应的好好的,一转头就把自己告发了。
唐安淮走上青云路,而自己却是被流放到河套府,九死一生后才谋得一条出路。
好在苍天有眼,如今唐安淮落到自己手中,谁不得说一句这风水轮流转得好呢?
“今天情况怎么样?”
年轻的马吏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看向了卫老头。
卫老头也没想到这两人之间有过节,在这马场待得久了,其中生存之道他自然明白,“一共有五匹马生产,其中有一个死胎,比往常倒是好了些。”
郑德闵皮笑rou不笑,“是吗?”
他慢慢踱步过去,瞧着浑身脏兮兮又仿佛在汗水中浸泡了一番的唐安淮,“是唐大人给这些母马接生?”
那年轻的马吏意识到这是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对,他们今天刚调到马场,负责给这些母马接生。”
“这样?”郑德闵皮笑rou不笑,“咱们大魏朝一共就三个马场,河套府这又是北地最大的马场,为了管理好这些马匹我也是废了不少心思,咱们朝廷有大魏律,这马场自然也有马场的规矩,相信唐大人是朝廷命官圣人钦点的探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郑德闵说罢瞧了过去,看着唐安淮神色平和,他不由怒火中烧,真以为自己不敢砍了他的脑袋吗?
卫老头看着面带怒容的牧监,连忙低声喊道:“跟郑大人认个错。”
他虽然与唐安淮素不相识,但也不想他就这么死在郑德闵的怒火之下。
郑德闵闻言扫了一眼,“要你多嘴。”
他声音不轻不重,眼底流露出一丝杀机。
唐诗见状下意识地抓住老父亲的胳膊。
难怪褚建文非要把他们安排到马场,怕不是想要借刀杀人。
这龙潭虎xue的可真是猝不及防。
她正想着,听到老唐同志细弱的叹息声,“大人不应该杀我。”
郑德闵听到这话微微错愕,旋即笑了起来,“马场有规矩,马死人死马活人活,唐探花可别怪本官,我也只是按照规矩行事罢了,来人,把他带下去杖责五十军棍。”
唐安淮神色从容,但卫老头脸色几乎和须发一样花白!
五十军棍!
别说寻常人,便是五大三粗的壮汉也受不住二十军棍。
何况这人刚流放至此,只怕五军棍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大人。”
郑德闵瞥了一眼,“怎么,你要给他们求情?”
年轻的马吏连忙拉扯着卫老头的胳膊,低声急道:“您老就别闹了,小心大人一会儿找你麻烦。”
死在马场的人还少吗?
这位郑大人,可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呀。
马吏凑到卫老头耳边,“您大仇未报,难道真想死在这里?”
卫老头闻言蓦的扭头看去,那马吏转过头去,仿佛刚才说那话的人并非是他。
是啊,他还有大仇未报,怎么能现在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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