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难走,几人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凌天镇门口。
入目就是密密麻麻的窝棚,覆盖着一层雪。
有人穿着单薄的衣裳躲在其中,注视着他们。
路上的积雪已经有脚踝高了。
印着好些脚印,但并无清扫的痕迹。
走了几百米,才看到了正儿八经帐篷的痕迹,帐篷区这边就要热闹一些了,不时有人进出忙碌着。
看他们身上的衣服还算保暖,随身都佩戴着武器的样子,相必还是在努力生活着。
值得高兴的是,这些努力生活的人,比那些躲在窝棚里苟且偷生之辈要多。
但仅窝棚的数量,都比青山镇的总人口多。
再往内总算看到了正经的屋子,店铺就在此处。
木萤瞧见一家面包店挂出来的牌子上竟然写着黑面包一铜币1根,要知道马琳面包坊黑面包是1铜币3根的,而且看从里面出来的人手里拿的黑面包,那个头还要比马琳家的小一圈。
“这黑面包怎么这么贵?”她奇怪的问。
“领地不收入门费,大多数人也不会租房住,领地要赚钱,只能增加赋税了,但商家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自然提了商品价格”,詹清说。
“那窝棚里那些人怕是买不起吧!”木萤又问。
谢森摇了摇头,“他们当然买不起,但实在过不下去,每三天都能去救济中心领一根黑面包,省着点吃也饿不死。”
木萤:“……”
难怪,这有地方住,又饿不死,稍微胆小些的,都不愿意去外面搏命了。
感情还不只是在用领地收入养着这群人,几乎是在让全领地其他还在努力活着的人也一起出了力。
拿一根黑面包来说,那些要外出战斗的人,可不能吃不饱,自然不可能靠救济活,就得花高价买黑面包,这多花的钱,都被领地征了税,拿去养别人了。
“你真确定要不减价开传送阵了?我估计这批买得起黑面包的人,怕是竭尽全力也要跑我领地去了”,木萤说。
詹清点点头,“确定了,是领地亏待了他们,他们有更好的去处,我也为他们高兴。”
“詹清,这位是?”
木萤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进领地,看到的人自然不少,这不就有人得了信,过来了。
“她就是木萤”,詹清面无表情的说。
“我跟你说,阿清一回到领地,就是这么个板着脸的死样子”,谢森小声的在木萤耳边说。
来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颜值也算是中等偏上,穿着倒是比那些行色匆匆住在帐篷区的人整洁Jing致不少。
“你好,我是乐强,帝都大学外语系的学生,家父家母都在外交部工作,很高兴认识你”,乐强朝木萤伸出手。
木萤迟疑的说,“我是木萤,滨海高中高三学生,无父无母,孤儿一枚?”
“噗!”谢森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木萤也太会内涵人了。
乐强涨红了脸,“某人不是躲在外面的林子里当野人,不愿意回来和我们同甘共苦吗?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干嘛?”
“同甘共苦?我看是同流合污吧!”,谢森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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