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动静默了一、两秒种才响起嫣然有些发颤的声音:「小雪,你在说什
么呀!」
「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就这样!」说完小雪不等嫣然回答便挂断了电话,然
后立刻把手机关了。
「浩,你怎么了?」小雪看到我发呆的样子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掩遮着岔开话题道:「身上都是汗,我们去洗
个澡吧。」
「一起?」
「对呀。」我说洗澡的时候倒也没想到一起洗,看女儿娇羞的模样,我想一
起洗了。
「啊……啊,放我下来。」
女儿被我象公主一样抱了起来,她说着「放我下来」,但却牢牢地搂着我的
脖子。
在走到浴室的几步路中,我还是想到那晚,我的妻子被那个丁宇文也是这样
抱进了浴室,她也说「放我下来」,却不知是否也和女儿一样手勾着对方的脖子。
直到我和女儿站在温热的水流中,我才将想象中的画面从脑袋中赶走。无论
如何,这个夜晚虽然对嫣然的回忆令我伤痛难过,但开心与快乐还是主旋律。
生活就象一场大戏,剧情不会为人的意志所改变,我不知道我扮演的是一个
什么角色,但无论什么角色,总还得继续演下去。
在我拘留的期间,对谢磊的刑侦阶段已经结束,林映容见到了自己丈夫。随
后开始了开庭审理,谢磊的犯罪事实已经调查得非常清楚,他认罪的态度也很好。
我参加了庭审,二个来月没见,谢磊瘦得不成模样。
林映容告诉我,在羁押期间,谢磊没有得到最佳的治疗,病情恶化得很厉害。
看到谢磊这个样子,谢浩哭过好几次,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还是感到他对我的恨
意,这让我有些担心,我得千方百计保护好脑袋才行。
谢磊最后被判了三年零六个月,刑期并不算太长,受他牵连的官员大都要比
他判得重,十年以上有好几个。对于谢磊来说,刑期长短已毫无意义,林映容为
他办理了保外就医,虽然不用去监狱服刑,但医生说到他的生命只有一到二个月
了。看到谢磊被判刑又快要死了,我没有想象中有强烈的复仇快感,但至少这口
气还是出了。
除了谢磊的庭审,谢家另一件大事是我和林映容一致认为,宁若烟得了抑郁
症的。不爱说话,神情恍惚,总是不开心的样子,哪怕看到宝贝儿子,笑得也很
勉强,经常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出来,有时连饭都不吃。林映容非常担心,但公
司她一个人撑着,她只有拜托我经常多陪陪她。
我是复仇来的,原本谢家越乱越好,但不知为何,宁若烟对儿子那种毫无底
线的溺爱竟让我感到些许的温暖,或许就是这种已在我记忆中淡忘的温暖,我还
是听了林映容的话,尽可能多陪陪她。
但是,好象没什么效果,哪怕儿子在边上,宁若烟愁容还是浓得象雾,神情
依然阴郁。她本来就是那种娇柔得弱不禁风、没病也象有三分病的那种惹人痛惜
怜爱的小女人,现在这个样子看得我都很是心痛。
我已几次委婉地暗示她,这是一种病,是抑郁症,得去看医生得吃药才行,
但她根本没有意识这点。现在得抑郁症的人很多,因为对抑郁症缺乏了解,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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