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柳姑娘怎么知道??”
晏家祖孙两个都是惊讶的张大了嘴。
柳苏苏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道:“因为我也是刚从县衙大牢里出来……刚好跟阮姑娘住在隔壁。”
晏子霖一愣,突然想起刚刚护在柳姑娘身旁那个带着半边面具的年轻男人。
他们刚来这镇上不久,却也听说镇北大将军为了救牢里的夫人从汴京赶到镇上的事情。
镇北将军出了名的就是带半张面具。
只是刚刚形势太过混乱,他根本就没有多想这件事情。
现下两相一中和,他得出了结论。
——“那你就是镇北将军的夫人?”
柳苏苏点头称是。
晏子霖激动万分,一边起身行礼,一边道:“那就劳烦沈将军和夫人救救我妹妹吧!”
“这个……”柳苏苏不敢替沈懿应下这种事情,只得又问:“那你们跟我说说阮姑娘到底怎么进去的吧,若她真杀了人,我家将军怕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我家阮丫头怎么会杀人,她是被冤枉的!”
晏老太太竭力撑住身子,拉着柳苏苏的手臂道:
“阮丫头是我小儿子的独女,十七年前小儿病重离世,只留下这唯一一个孩子,我们全家都当成心尖儿rou似的疼她,但是就在这孩子三岁那年,我大儿子因为一桩公事与当时京郊的麻匪结了仇,那帮麻匪没人性,竟将我那外出踏青的小儿媳妇和孙女给掳走当了人质。”
“后来我家收到了麻匪的信件,立马就报了官,官兵剿匪的确非常英勇很快就将京郊那一伙麻匪都剿灭了个干净,可是未曾想,这帮人走之前为了泄愤,将我儿媳……”
晏老太太顿了一下,满怀悲凉的闭了闭眼,没再继续。
柳苏苏心知肚明,这样的事情还能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想安慰两句,老太太却已经自我调节好了,又将后面的事情讲了出来。
儿媳的尸体被官兵发现,可孩子却下落不明。
但那种情况,没人能觉得这孩子还活着,所以一家老小虽都很悲伤,但也只能接受。
却不料,前些年,晏老太太来镇上尼姑庵进香,无意之间发现了阮眉珊。
“阮丫头和她娘年轻时候长的是一模一样啊。”
见晏老太太说的有些累,一直在喘粗气,晏子霖立马递过来一杯茶水,接到:“祖母,孙儿来说吧,您歇歇。”
晏老太太喝了口水,无声的点了点头。
“祖母起了疑,便找人查了她的身世和幼时身上的一些胎记和特征,发现她真的就是我的妹妹,但当时我家在京城情况也不是非常好,祖母便没有点破妹妹的身世,而是准备回京城安顿好再回庵里来接她,可是……”
晏子霖垂头继续:“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尼姑庵的人说她是自己走了,具体去哪儿了跟谁走的一无所知。”
说完,他看了一眼晏老太太,轻声道:“这几年,祖母一直安排人手在这里搜寻妹妹的消息,这不,最近刚刚有了她的消息,却没想到竟然变成了杀人犯……”
事情到这里,柳苏苏已经全听明白了。
原来这位克父克母的阮姑娘身世这么凄惨。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她就是被冤枉进大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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