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抬眸看了眼周沫,韩沉继续缝合,动作十分轻盈。
许清漓皱眉,反应性躲闪,他只能停下动作。
一旁端着药品器械托盘的小护士说:“许医生,韩医生是咱们科公认手最轻的大夫,你再受不了,我们科就没人能给你缝针了。”
许清漓红着脸,看了眼韩沉,羞涩地说:“我……可以忍。”
“抬头。”韩沉面无表情。
许清漓仰头,眼神斜视,不敢看正前方。
韩沉干净利落地连缝几针。
期间,许清漓隐忍着,轻声说:“疼……”
韩沉好像没听到一样,缝完便摘了手套,丢进黄色垃圾桶。
许清漓愣一下,“纱布呢?不贴了?”
韩沉看了眼身旁的护士,吩咐说:“贴个纱布。”
小护士立即上手。
韩沉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许清漓突然问。
“病房。”
韩沉走出会议室,路过周沫,他隐隐丢下一句,“原来见你一次也没那么难。”
周沫一头雾水。
他什么意思?
警察见状,说:“患者情绪激动,动作幅度有点大,正重新打石膏呢。韩医生过去检查一下,我们先看看许医生的情况。”
周沫点头,回头对上许清漓,看了眼许清漓的伤口,周沫问:“于一舟打的?”
“不是,他把花瓶摔在墙上,碎片划的。”
周沫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写了两串号码,各两张,一张递给许清漓,一张递给警察。
“于一舟爸妈的电话,他爸妈现在都是老赖,不知道换号没有,你们可以试试。要赔偿,要追责,要追债,只能找他们,于一舟做生意负债累累,找他不可能。”
想来于一舟不肯说他父母的联系方式,这才可劲儿缠她,想找她做背书。
警察打了纸条上两个电话,响了两声,显示正在通话中。
说明电话通的,但被人挂断了。
“还需要我配合什么?”周沫主动问。
警察说:“于一舟还欠了医院的医药费……”
“我和他没关系,不可能帮他垫付。”周沫态度坚决。
警察说:“是你爸爸造成他现在的伤,按理你们要赔。”
“那就等判决书下来,我们再赔。到时候赔多少都行。”
警察头一次见如此理直气壮的加害方,“你现在赔点,说不定你们和解之后,赔的还能少点。”
“和解不了。只要法院判决下来,多赔多少我都认。”
警察无奈,“那我想办法联系他父母。”
“记得钱数报高点,他父母很会砍价。”
警察拨着电话,一脸疑惑地看向周沫。
周沫说:“之前见过他父母一次。还没谈婚论嫁,他父母夸下海口彩礼三百万,我还一句话没说,两个人七扣八折,缩水成三十万,还有附加条件,说要我再添点钱去拍他家被执行的法拍房,买了房才能结婚。”
警察顿时有点同情周沫,“他都这样了,你当时还没和他分手?”
“人心总是向善的,他父母是他父母,不是他,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当时我不知道他父母是老赖,也不知道他们让我买的房子是他们家法拍房,后来闹翻,于一舟自己说漏了嘴。而且……那时候我也没想着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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