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逃荒来的,和他们想象当中的不一样呀。
不是从南走到北,过得很凄惨,没吃的没喝的吗?
怎么有骡子车,还请来打井人,这可不便宜。
再者,昨晚有住得近一些的人家说,隐约间,还闻到他们那传来了一阵rou香味,香到他们都睡不着。
看着这群人的穿着,都没什么补丁呀,孩子们都穿得挺好的,比他们村里头很多孩子都穿的好,看起来好像是棉布呢。
还有人听说他们这一群人从前是从商的,做大生意的,那是不是家底还不错,还藏着不少钱呢。
还有人知道他们那中间有个秀才老爷,是个文化人呢。
他们渔村历代都是卖鱼的,还真没出过秀才老爷,童生倒是有几个,可也就止步于童生就没后来了。
桩桩件件都表明,这一伙人不简单。
所以,有胆子大的就过来探探风。
“哟,打井呢,这不得二两银子,你们这么有钱呀?”一个妇人趴在门边,不断垫脚往里看。
他们虽然把门给关了,想隔绝掉外面的一切,谁知道,门还是太矮了,厚脸皮的踮起脚都得往这儿看。
院内的人听到门口Yin阳怪气得声音,都停下手边的动作,顺着声音看向趴着门的人。
冷青玫正坐在屋顶上,她把打井的事交给方水生来看,她上去看看瓦片什么的是不是都安全。
趁着现在天气好些,如果有不稳的,或者快碎的,得赶紧补上。
从边城出发的时候是六月,到这儿足足走了有四个月,现如今已经是十月中了。
再过两个月,怕是得下雪,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也就是今年天气诡异得很,秋天一点都不像秋天的样子,太阳依旧炽热,地面滚烫得像开水。
秋收并没给天玄国的人带来喜悦,赋税没减少,可粮食因为干旱,水灾的原因,直接减半。
在这种情况下,农民苦不堪言,怕是很多人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活,熬到来年秋收。
甚至有的人得卖儿卖女,或者直接把自个儿给卖掉,只为多点粮食。
再严重点的,就只能当难民了。
正巧,冷青玫这个角度把门外的女人给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冷青玫对这人没什么印象,昨儿他们就和里正一家打过照面,其他人都没一个自我介绍,见过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谁。
除了这个女人之外,院子墙边还趴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
他们把耳朵都贴在墙上,听着里头的动静和他们的对话。
再远些的,陆陆续续有人往这边赶来,都是从地里忙完听到八卦声响赶来的,手上还拿着农具呢。
院子里面大多数都是汉子,孩子们都到后院那喂猪,给猪弄窝,没出来。
那两只小猪仔现在成为孩子们的团宠,每次孩子们到后院这,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身上的rou。
他们眼底的渴望都化成了脑海当中一道又一道的美食。
烤猪rou,炖猪rou,炒猪rou,焖猪rou……
从冷青玫这个位置,都能听到孩子们咽着口水的声音,他们都在和小猪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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