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在院里,柴小桃决定先装傻充愣,对柳里正道:“里、里正,你、你追我做什么?”
柳里正气喘嘘嘘道:“你、你不跑我干嘛要追你?”
柴小桃:“......”
柳里正懊恼道:“何县令有话要问你,你给我老实的站着,老实的回答,若敢动一步或说一句谎话,你家的缴粮就加二斤!若敢动十步或撒十句谎,你家的粮食全充税银了!”
何县令?这家伙竟然是县令?
柴小桃觉得两眼冒金星,自己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一河蚌从草丛中砸出个县令来?
只怕河蚌的事,不能善了了。
柴小桃脚下似钉了钉子般,立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了,与里正打着商量 道:“里正,这里是我家,常言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不跑了,但动一下就扣税粮这事儿,就免了吧?”
柳里正黑着脸道:“不行!”
柴小桃不敢动了,委曲巴巴的对何楠生道:“何县令,您有话要问民妇?”
青年县太爷何楠生,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柴小桃,完全没想到提供重要线索的“秦氏柴小桃”,就是河里冒出来的女子。
确切说不是女子,而是妇人,因为柴小桃头上梳着妇人发髻,身侧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娃,身后护着两个大一些的少年。
何楠生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他是听说举报人是柳河村人,才鬼使神差的跟过来的,想着可能会遇到拿河蚌砸他受伤的女子,万万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举报之人,与用河蚌砸他的女人,根本就是一个人。
何楠生的心情,由最初没来由的雀跃,随即失望,再到绝望,心情跌到了冰点。
男人不悦道:“你,就是秦氏柴小桃?”
柴小桃点了点头。
何楠生微蹙起眉头道:“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柴小桃想要下跪,突然想到了里正说的“罚缴银”的话,忙解释道:“县太爷,民妇一跪拜就算是动了一步了,税粮就没了二斤,常言道,民以食为天,粮比天大,民妇不能动......”
何楠生倒是没有继续耍官威,而是肃了肃神情道:“柳河村李三放家报案称他妹妹李萍失踪,是你提供了褚氏医馆褚顺的线索?”
柴小桃一怔,没想到何楠生并没有问河边被砸的事儿,而是问李萍失踪的事,难道他忘记了被河蚌砸过头了?
柴小桃暗暗祈祷是何楠生忘记了,回答何楠生的问话道:“回县太爷,是民妇举告的线索,褚顺被抓了吗?李萍被救出来了吗?”
何楠生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跑了,至于你说的李萍,”
何楠生边摇头边叹气,嘴里却又什么也没说,转身拂袖就要往院外走。
摇头叹气是什么意思?是被救了?还是没被救?是死了?还是被拐了?
无论好坏得有个结果吧?说话说一半几个意思?是生是死总给给句痛快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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