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醉酒之后:主动罚跪，诚恳认错，认打认罚，被哄喝水

    吴轻钩看着齐楚杰，脑袋瓜子一瞬间清醒了。齐楚杰看着吴轻钩，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

    吴轻钩在齐楚杰的目光里低下头去，两条腿都软下来，就那么跪在了客厅的中央。他身上还有酒味，醉意也没全散，但是他跪得特别标准，两只手背后，两条腿并拢，一动也不敢动。

    齐楚杰看了他几分钟，没说话，没生气，没发火，他把门关上，回屋睡觉去了。

    吴轻钩自己在客厅地板上跪着，不敢起身，不敢解释，跪了整整一夜。膝盖麻了，胳膊酸了，眼皮沉了，可他姿势自始至终都是完美的。

    早上八点半，齐楚杰睡醒了，洗脸刷牙之后，吃面包喝牛nai。吴轻钩拖着千斤重的两条腿，艰难困苦地挪动又疼又麻的两块膝盖，面向齐楚杰，低眉顺眼继续跪着。

    齐楚杰睡够了，也吃饱了，此时心情还不算太坏，他开口道:“解释吧，我听着。”

    吴轻钩张开嘴，动了动一宿未用的唇，说道:“……爸爸，我本来，确实是乖乖在家写作业的……，他们叫我出去，说好的不喝酒……，一开始，我也确实只喝的饮料，后来他们激我……，揶揄我……，笑话我……，后来……就喝了……，后来就多了……，后来……，就被爸爸发现了……”

    齐楚杰也早就看明白了是这么回事，觉得他没敢骗人也没敢说谎，就接着问致命一题:“要是我不是昨晚回来的，这事你就打算蒙过去了呗？”

    吴轻钩没敢搭话。这是必须的呀，他怎么会傻到主动交代出来齐楚杰根本不知道的错，然后换来一顿毒打臭揍？他又怎么能想得到，齐楚杰会提前一天回来，刚好逮个正着？

    齐楚杰又问:“错哪了，自己说，说完整。”

    此时此刻的吴轻钩，已经没有任何小聪明可耍了，刚好不好齐楚杰抓到的是现行，他只能狠着心从实招来，不敢有任何隐瞒，也不敢有任何文字漏洞:“不管怎样我都不该喝酒，也不该抱有侥幸心理，更不该想要蒙骗爸爸。”

    齐楚杰还算满意，就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所以，怎么办？”

    吴轻钩眼里满满都是祈求和悔改，低头耷脑地道:“我任打任罚，只求爸爸不生气，不要对我失望。”

    “行。”齐楚杰道。

    吴轻钩还在地上呆呆跪着，齐楚杰出门了，十分钟后提回来两件瓶装水:“喝，喝完。”

    吴轻钩抬头看他，目光里全是恳求，他又想起了之前喝烟丝水的恐惧。

    齐楚杰轻柔地摸摸他的头:“没事，不加任何料，就是纯净水，喝吧。”

    吴轻钩不太敢相信，试探着拆开一包，拧开一瓶，喝了一半。

    齐楚杰哄着他接着喝。

    喝了三瓶，吴轻钩喝不太下去了。

    齐楚杰终于不再那么温柔:“赶紧喝，停下来就揍你。”

    吴轻钩只好一口一口往嘴里灌，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咽。

    齐楚杰终于开启了嘲讽:“酒能喝得，水喝不得？今天把这两件给我喝完，喝不完看我打断你的腿，打烂你的嘴。”

    吴轻钩一脸苦大仇深，他已经喝不动了。他就知道，齐楚杰哄他喝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