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在医院中,等待着正树的,是危险,抑或破灭?不论阿守所说的真实为何,最后都一定是如此。自己所做的事,终于要得到报应了。还有两小时.....正树躺在房间的床上,闭上眼睛。现在,在他的心中,竟感到不可思议地平静,几近透明。
(峰山同学)
(峰山)
(正树)
似乎传来了呼唤正树的心的声音。那是到目前为止,和正树有关系的少女们。是错觉吗.....不过,也没关系。正树在心中默默地回应她们。
(峰山同学,像我这种被虐狂女人竟然执起教鞭,你会轻蔑我吗?)
亚子老师,即使到现在,我还是奶的支持者。认真知性的亚子老师固然很迷人,但我知道老师的另一面后,更加觉得老师深具魅力。我很清楚,老师和我发生关系是受迫于阿守。但是,老师是我初体验的对象这件事,我可是常暗自在心中对班上同学吹嘘呢!
(峰山,我.....)
令子,奶什麽也不用说。我和奶,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伙的。正如阿守让奶察觉奶自己的本质一样,我也被阿守动摇了我心中的某些角落。可是,令子,奶真的只要当我们的奴隶就好了吗?奶不需要真心喜欢奶的男人吗?
(.....)
我从以前就觉得奶好可爱。假如没有阿守在的话,说不定我.....不,由我说出这种话是违反身份的。
(正树,告诉我实话。我们是朋友吗?还是.....)
麻理,奶开导了我许多,可是我觉得不能再给奶添麻烦了。如果奶允许的话,我永远都会是奶的朋友。
(不要说了,太难为情了。)
对不起,奶比我坚强太多了。奶又坚强,又温柔.....
(峰山,是我的错吗?)
美加.....我不知道该对奶说些什麽才好。那次之后,我没有再去过奶的店。奶到现在还喜欢阿守吗?如果是的话,奶的爱是无人可比的。奶一点也没有错。
在正树心中,她们都丝毫没有责怪正树。也许这是正树本身逃避责任的想法,也或许是她们对正树即将受惩罚的哀怜。其实,无论是什麽都好,反正两小时之后,一切终告结束。
但是.....
(哥.....)
沙贵!只有和奶,我不想就此结束。
奶认为我对奶的苛虐是代表我愈来愈深的爱意而悦然接受。对于义无反顾地爱我的奶,我尚未表达我真正的爱意。也许一切已经太迟了,但我.....
正树匆匆起身下床。
沙贵的房间就在走廊对面。对现在的正树而言,就连敲门,都不禁令他感到踌躇。尽管她一直以来,都是在这麽近的地方,正树还是紧张得手直发抖。
「沙贵。」正树小声轻唤道,房中立刻传来有人的动静。
「谁?」打开门的妹妹似乎有些疲倦,却看不出曾有哭泣或情绪失控的样子。
「可以和奶聊一下吗?」
在一瞬间,沙贵的眼底浮出警戒的神色,但又随即恢复轻柔的笑容,「当然可以。进来吧,哥。」
沙贵的房中,总是飘着柔和的甘甜香味,是个有着小女孩风格的可爱房间。床和桌子之间,还摆放着大型的填充熊玩偶。
正树靠着床沿坐下,沙贵则坐在置于地板的坐垫上。以前两人彻夜在房中玩扑克牌、或起劲地聊漫画和音乐的话题时,总是这样坐着。
「哥,怎麽了?」沙贵的语气像在激励看来十分郁闷的正树。来到这里还在依赖妹妹,使正树觉得更加不好意思。
「阿守叫我去他母亲的医院.....他说要在那里让我看见他的真实面目。」
「怎麽一回事?」
「好像是要告诉我他一直胁迫我的理由,或是我们目前所做的事的结果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阿守他威胁哥哥吗?还有你们所做的事,是什麽事?」
正树把心一横,将一切说出。包括他被威胁如果不照阿守说的去做,不只自己、连沙贵也会被退学的事;还有,把导师和学妹当成奴隶对待的事;还有后来,阿守不知为何总是能掌握自己的行动,和常把『舍弃道德,依自己的欲望而活』等话挂在嘴边的事.....
「我在下知不觉中受到阿守的影响,连喜欢阿守的女孩子都被我残忍地虐待。那时,我的理性断了线,完全不受控制.....」
正树凝视着沙贵,沙贵连附和都忘了,全神贯注地听着正树的话。她似乎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所以,才来沙贵这里。」
「嗯.....」
「那麽,哥一点都不喜欢沙贵,只是因为受了阿守的影响,才会对沙贵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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