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获罪入狱到满门抄斩,审理、定罪、游街,只有栏上的布告纸冰冷地告知,她却再未能见到他一面。
那段封闭的,锒铛入狱的时光,她一无所知却迫切渴望。
他过得好吗,有遗憾吗,最后上路时是释然还是愤恨
她追问然后呢,由着自己的声音颤抖如风中落花,毫不掩饰。
李凌白扯了扯嘴角,往她手里塞了张纸。
这一份书信你会想看的。免费送给公主,小示诚意。
薄薄一张纸,却好似千斤分量。
她颤抖着打开。
吾儿挽青:
愿你自在如风,悠然如燕。
勿扰于世,勿困于心。
生死有命,为父无论在哪里,一切皆好,不必牵挂。
是父亲在狱中的亲笔信。
是那个字迹,却轻了很多,下笔力道明显不足。
再也抑制不住,她泪珠滚滚而下。
她真的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
她很想听他的,坚强点不要哭,去做到他生前最后的要求。可是她忍不住,眼泪怎么也压不下来,汹涌坠落。
旁边那人递过来一张丝帕,她没犹豫地接了。李凌白看着她,若有所思地蹙眉。
她却顾不得他在想什么了,心思全在父亲那。
这么多年了,江山社稷,父亲的教诲,她不敢忘。
一步一步,走得胆战心惊,心力交瘁。
但还是辜负了他的期望吧。
毕竟这国家仍跟他走的时候一样,满目疮痍。
她伤神许久。
车厢里十分安静。
李凌白也不催她,只安安静静看着茶盏里,叶片舒卷,颜色漫开。
最后,她打定主意。
王爷想要神兵营的通行令牌?
对。
只是借道,毫无它意?
我向你保证,绝不借机生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令牌是在我这可以给你,有个条件。
说。
父亲的书稿,我全都要了包括那个让他送了命的变法。
李凌白讷然。
他都准备好,至少出让几支军队了。
他以为,以她的作风,一定会借机削弱钳制自己,例如讨要他旗下的军队,再如划定几种不许他插手的事务,来控制兵权和治国权。
结果?
就这么简单?他不解地问。
嗯。她肯定地答。
好。
令牌转手,马车回驶。
一路安静。
李凌白侧目看向那个人。
她一直倚着车壁不说话,看着窗外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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