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密室里恢复一如既往的宁静后,穆桂英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身体遭受的
凌辱令她大病过后的体力消耗殆尽,一阵阵的倦意袭来,令她眼皮愈发沉重。她
轻轻叹了口气,阖上了秀丽的杏目。对于现在的穆桂英来说,终于能有这片刻的
休息,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承受狄氏兄弟强加给她的凌
辱。她害怕自己的身体会在他们面前垮掉,被他们彻底征服。
穆桂英恍恍惚惚了片刻后,忽然听到门外有些动静。只听一个嗓音尖锐的人
跋扈地命令道:「开门!」
守门的那些家臣像是把他拦了起来:「元帅大人有令,任何人等不准进内。」
尖嗓子的人喝道:「大胆奴才,胆敢拦我!我有元帅的令牌,快快开门!」
守门的人像是检查了令牌,不敢再作阻拦,只好开门。只听「哗啦啦」的一
阵链条拉动声后,密室的门被打开了。幽暗的密室里透进来一道刺眼的阳光。
「在这个时候,又会是谁呢?」穆桂英的心不禁紧缩起来。她对进来提押她
的人已经产生了本能的恐惧。只要有人进来提押,意味着她势必又将迎来另一场
未知的凌辱。
门缝里挤进一个瘦小的身影,他站在门口,随手门外的守卫丢了些银两,说
道:「我是奉元帅和先锋之令,前来惩罚犯人。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拿着钱出
去喝点小酒吧。」
那些守卫拿了钱,又见有元帅令牌,就乐颠颠地跑开了。
穆桂英吃力地抬起头看了看,来人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一张老鼠似的脸,
两颗眼珠子大得令人心里发寒。穆桂英认识他,在不久之前还见到过他。她吃惊
地说:「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人正是已经改名换姓的狄彪。他整理着自己已经棱角分明的衣衫,不怀好
意地笑了笑:「我当然是来拜见天波府的少夫人。」说完话,他并没有鞠躬施礼,
依然拉着自己的衣领昂首挺胸地站立着。面对一丝不挂的穆桂英,衣冠端正的他
仿佛有着无尽的优越感。
穆桂英厌恶地说:「你别假惺惺的。虽然我曾把你赶出了府门,但好歹我也
算救过你一命。现下我们算是互不相欠。如今我虎落平阳,也不指望你能搭救得
了我,但愿你不要落井下石才好。」
狄彪听惯了穆桂英发号施令的话,现在听到她带有哀求语气的声音,简直有
些激动异常。她看着穆桂英赤裸美妙的胴体,嗓子都有些发干了。有多少次,他
在燕春阁发泄的时候,把那些妓女的身体想像成穆桂英的裸体。现在当他真正面
对穆桂英裸体的时候,反而有些紧张得不能自己。虽然他对穆桂英不能算是魂牵
梦萦,但也能算得上是刻骨铭心了。多年前,那个大雪封城的下午,他以为自己
就要被冻死了。当一身戎装的穆桂英从马上跳下来,令左右给他送上棉衣的时候,
他感觉她就像一个女神那样光耀照人,令人不敢直视,他从来也没觉得有哪个女
人能像她这样美丽了。当穆桂英下令将他逐出府门的时候,他又是那样的恨之入
骨,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当再次看到她被凌辱后的惨状的时候,他忽然心生
怜悯。他心目中的女神不应被人如此对待,哪怕是给予他身份地位的狄龙。他尽
量掩饰着自己激动的声音:「少夫人,您太小瞧我狄彪了。我怎会对您落井下石?
若您愿意,我愿搭救您逃出生天。只要您答应和我终老山林……」
穆桂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难道现在的自己真的有这么不堪,连像他这种无
赖流氓都敢厚着脸皮来向她示爱?她怒不可遏地娇斥道:「住嘴!如今大敌当前,
国家内忧外患。你不思杀敌报国,反而助纣为虐,还说这等无耻之话。我穆桂英
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如今我虽身受极刑,但你也休想跟你做出那种为天下人
所不齿的事情。你好自为之,休得再提!」
狄彪本想趁穆桂英意志薄弱的时候令她屈服,让她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谁
知却换来她一通义正言辞的训斥。他并不奢望穆桂英真的可以和他终老一生,但
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天,他也心满意足了。毕竟两人的地位相差太过悬殊,狄彪一
直以来都是需要用仰视的角度膜拜这个女英雄。能让她拜倒在自己胯下,就算只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会有很大的征服感。
现在的狄彪,不仅没有了征服感,反而有着莫大的挫败感。他有些恼羞成怒
地说道:「哼!穆桂英,我告诉你,你别给老子在这里装什么正经了。你还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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