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跟着他们来了一家俱乐部,看着包间里深得可以淹没脚踝的厚绒毯就能知道这家俱乐部消费不低。
地毯呈淡黄色调柔软非常,因为冷气打得很足,这个天气赤足踩上去只会觉得很舒服。兰秋犹豫着要不要脱拖鞋,那几个人已经穿着鞋大剌剌的走了进去,浅色地毯上立刻印出几个人凌乱的脏脚印。
见兰秋也往里踏了一只脚,鄢冶忙呵道,“谁他妈要你进来的?你就站在门边,别进来污染空气。”
兰秋立刻将脚收了回去,与此同时门嘭的一下被狠狠关上。
站在门边的兰秋愣了愣,良久她靠着门边坐在暗而长的走廊上,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也好,她可以不用拎着他们的书包站军姿,也好,她终于可以喘口气。
面对苦难,她和许多善良又无力的普通人一样,擅长从痛苦的事情里找出一点点利好来拼命安慰自己,这样才能继续乐观的面对后面的生活。
与冷清孤寂的走廊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几个小少爷大口大口的喝着冰镇饮料,吃着可口的饭菜好不惬意。
师杰嗦着碗里的蟹黄鸡蛋羹问鄢冶,“鄢姌姐脸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鄢冶就是一肚子气。
他们所在的城市是比较繁华,治安也还不错,只不过再繁华的地方都有变态,就跟再干净的地方也总有灰尘一样,这无可避免。
那天去参加同学会的鄢二小姐,因为一点小事和大姐吵了两句嘴,赌气也没带司机。
人气一不顺就会想要做点什么发泄,生日宴会的红酒,她喝了一大瓶,走的时候摇摇晃晃,自以为自己会两手跆拳道也没让人送,最后被变态堵到小巷子里,幸亏大姐不放心一直让家里的司机跟着才只是被变态打了两巴掌没有出其他事情。
“肿消下去了,那小瘪三下手可真狠,别被我逮到,逮到劳资阉了他!”
师杰从碗里抬起头来,一脸震惊,“没捉到人?”
“哪有那么容易,这种知道被逮到就要蹲号子的人,滑头得很。”鸡骨架被鄢冶重重地扔在桌上的装骨头的大瓷碗里,发出叮的一声刺耳的声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捉到!”
师杰挠着他支棱着的寸板头,“咱鄢姌姐多漂亮活泼的一个人啊,居然敢对她下手,是我,我也咽不下!”
陈江青感觉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将筷子轻轻一搁,推了推眼镜道,“要不咱们自己动手吧?”
师杰道,“咱们几个能行吗?”
鄢冶一拍桌子,他鄢小爷跋扈惯了,从下到大身边的人也十分恭顺,纵得他有些无法无天,自己的姐姐被那么一个小瘪三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怎么不能行?咱们几个从小到大怕过谁吗?一个小瘪三而已,小爷还不信收拾不了了。”
鄢冶这么说也是有他的底气,这几个人年纪不大,但因为家庭背景缘故,家里从小就请师傅对他们进行锻炼,以防不测,每个人拎出来单打独斗都是好手,那种尾随小女生的人渣他们是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的。
只不过怎么捉才是难题,那种人神出鬼没的,跟泥鳅似的并不容易抓到。
陈江青转了转眼珠子,“我在电视上看,这种变态只要有女的引诱就容易上钩。”
“而且女的不也有现成的吗?”他指指门外,“反正她爹不疼妈不爱,同学老师也不待见,多合适的一个人啊。”
“就这么定了!”鄢冶立刻站起身往门边走,他才不管这件事情对那女的来说有没有危险,反正就是那么个又臭又寒酸还胆敢抓伤他的人,他实在不可能设身处地替她着想。
走廊很安静,冷气也打得很舒适,就算是坐在地上也还有厚厚的地毯垫着,比她平时睡觉的地下室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兰秋坐着坐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晃自己,便从膝盖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其实也没看清楚是谁‘……唔’她轻轻嘟囔了一声。
见她还迷迷糊糊的,鄢冶又用脚踢了踢她,“喂,醒醒!”
身子被猛地晃了两下,兰秋混沌思绪刹那间清醒过来,看着身侧双手插兜一脸不耐烦的鄢冶,她背脊抵着墙惶恐的问,“怎……怎么了……”
“进来。”鄢冶是懒得和她多话,睨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房间。
兰秋不知道什么事却也不敢耽误,连忙站起来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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