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玉烟有点烦躁,或许还有点...无语?
堂厅内有风吹过,吹开那未阖严实的门窗,也吹进他微敞衣襟的罅隙里。因为方才跟你在地牢的拉扯,他的腰带此时已有些松垮的挂在身上,被不听话的风一撩,胸前若隐若现一片藕色玉白。
你看了看猪肘子,又看了看他。然后在沧玉烟的不解的眼神中走了过去。
“要注意保暖。”你给他拢了对襟,又抚平了他下摆的褶皱,“该省的地方可以省,但该花钱的地方还是得花啊!不要因为舍不得那一两件衣裳的钱而不穿衣服,老了会——”你咬了舌头,试探的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一副淡漠的模样这才轻轻地说:“反正...对身体不好的...”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
沧玉烟手里头把玩着茶杯盖神色冷淡,心里头的燥郁愈发莫名起来。
眉头一蹙,他站了起来。
有些你怔怔的看着他站起身,那比你高大半的身躯修长,俯视着垂眼睨你。你眨眨眼。一声冷嗤,他转身离开。
沧玉烟觉得自己有够无趣。
他这是在干嘛?,帮敌人养女人?还养在自己的身边,他有什么非要在她身上知道的情报不可吗?
没有。
这天底下没有他得不到的情报也没有他杀不了的人。
所以他是在干嘛。
比这还要无趣的日子他过的多多了,所以现在是在干嘛,养个宠物吗?
对,养个宠物。宠物再怎么跳脱,也始终在他的掌心内。
等他腻了那天吧...
沧玉烟不悦的想,如果她死了,他要将那双眼睛挖下来。
—
是夜,梦沉沉。叫人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沧玉烟许久没做过梦了,梦里头的女人薄唇轻启,吐出呢喃侬语。
“五儿,好看吗。”
他只那双眼冷冷的看着女人在铜镜前描细眉抹朱唇。那双眉眼饧软,蕴着还相信爱的期徨。
“沧海月明珠有泪...”
有人对女人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她便被迷晕了方向。那女人还以为诗中的主角是自己,软了腰肢趴倒在那人身上,一个郎一个郎的叫着。
愚蠢又可悲的女人。
沧玉烟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狠狠咬了舌头从梦中抖地苏醒过来。后背薄汗黏腻。
口腔内有铁锈腥味蔓延,那双眼在黑暗中还要黮墨几分,浓墨晕染不开,眸中隐隐约约透出嗜血的暴戾。
他敛了眼收回目光下了塌至步门外。
门扉吱呀一声被打开,然后骨碌碌一声,有个人倒在了他面前。沧玉烟下意识的往后一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的东西是什么。
他的眉头拧起。
你本来靠在门边睡觉,这突然一开门叫你滚进了他房间内,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他。
“你...”他的眉头一抽。
你慌了神的从地上爬起说:“我、我不知道该睡哪,这里毕竟是你家,不能没有经过你同意随意进出你家的房间不是。”
“这不是我家。”
他没有家。
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越过你往后院走去。
你一路小跑的跟上他,却只见他站在水井旁,拎起水井中满满当当都快溢出的水桶就要越过头上倾倒而下。
“诶?!”你吓的扑了上去。
咕隆一声,木桶跌落水井中,砸出不小的水花与声响。
沧玉烟猝不及防的被你一撞,往后趔趄半步,可他似乎低估了你在村里看牛的力气。后脚刚稳踩地前脚又被你一绊,眉头一皱脸色一黑的就被你拉扯着摔在了地上。因为是你扑倒他的,自然而然也就压在了他身上。
喉间溢出咕唔闷哼,那双盯在你身上的眼冷冽的刺骨。
“你、你要干嘛!”你喧宾夺主,你恶人先告状,你反其道而行之——
沧玉烟一愣。
他想干嘛?不是她想干嘛?!
他推开你掌心撑在泥泞上站起身冷声道:“多管闲事。”
现在的沧玉烟,格外的易燃。你眨眨眼,看着眼前低压到让人不敢喘气的男人。
“你...”你讷讷,“你不会是要洗澡吧。”
“...”
你皱起眉头,急促的道:“不行不行的!虽然现在是夏夜,可正是因为夏日里的昼夜温差大,日暖夜寒。你用这么凉的井水洗澡,到时候身体会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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