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书析伝还是去找魏墨了,魏墨那个小屋是在离道观远一点的地方。
山里自然比不上城市的繁华绚烂,一入夜山里就是连绵的黑,一望无际的暗淡笼罩着人的视野。
打着手电筒走在小道上,书析伝全然不知道后面跟了一个小尾巴。
魏墨的小院子不大,而且是用泥土堆积的,跟道观比起来真的是天上地下,明显有点寒碜了。
从小屋里露出来微弱的光线,书析伝叩响了门,静等着人来开门。
屋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门锁松动的声音。
魏墨穿着一身灰色的布料棉衣,见到来人是书析伝,脸上锐利的表情不变,往书析伝身后瞧了两眼:“进来吧!”
书析伝拘束的走进了房间,里面的装饰很简单,入眼的就是一套座椅和靠墙的一张简陋的床。
“师叔!”一向尊老爱幼的书析伝出于礼貌叫了一声魏墨。
没料想魏墨表情一下子就皱到了一起,鹰眼紧盯着书析伝:“你叫我什么?”
一句话让书析伝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小声改口又唤了一声:“前辈。”Уūzнāīшū.ρш(yuzhaiwu.pw)
哪知道魏墨的脸色更不好了,倒是把旁边的书析伝给吓唬住了,叫什么都不对还是不说话了。
许是知道自己脾气差,面对书倾的徒弟魏墨还是觉得该收敛一些的:“坐吧!”
两个人同处一屋互相尴尬,特别是魏墨的眼睛太利了,跟刀一样,看书析伝一眼书析伝都觉得他要削自己。
书析伝别扭的坐到了凳子上,魏墨就在他的对面,一双眼睛左右瞟就是不敢去看魏墨。
讲真的,他觉得魏墨真的压迫感太强了,那种来自长者的威慑和抑制,让书析伝在魏墨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桌子上还摆着那个箱子,几张信封被拆开里面的信摆在桌上,书析伝瞥了一眼,又去看魏墨,看清他脸上的不悦之后又胆怯的把头挪开了。
见状魏墨冷哼了一声:“我还能比你师父凶吗?”
书析伝立刻条件反射的反驳魏墨的话,不敢抬头但声音不小:“我师父不凶!”完全就是妥妥的维护。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师父很凶,明明就不!
这下子倒是让魏墨收起了冷脸变得和气了一点,收起桌上的信装进去也坐到了书析伝对面:“不凶,只是娇纵了些罢了。”
对方语气放轻了,书析伝这才敢去偷瞄魏墨,但眼神里依旧有似有若无的惧意。
似乎是对书析伝这副样子的不满意,魏墨浓厚的眉毛皱起:“书倾怎么会有你这样说话做事儿畏手畏脚的徒弟?”
一句话更是让书析伝没有面对魏墨的颜面,他知道自己性格懦弱,自然是比不上师父独当一面。
“把头抬起来!”对面的人声音苍老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书析伝也不敢忤逆魏墨,当即把头抬了起来,对上了魏墨有些嫌的表情。
魏墨本以为书倾也是一位严师,没想到对待徒弟也是这番溺爱,教出来的书析伝软弱无能,一点也没有书倾当年的风采。
虽然书析伝作为书倾的徒弟,但魏墨打心眼里着实瞧不上他那样儿。
“说话做事怎能如此胆怯,就算再畏惧也要不显于色,你师父都教了你些什么?”
被人再提及师父,书析伝也是臊红了脸,他师父从来没有批评过他,就算厉着脸也从不会跟他说重话,后面到了书寻师叔家里,师叔也不会批评他,所以这还是书析伝第一次被长辈批评。
“难怪你师父临死前还给我写信让我照拂你,你这样简直难当大任,怎么继承他的衣钵?”
书析伝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点:“师父给你写过信?他跟你说了什么?”
魏墨一瞬间尴尬了:“咳咳,你别管那些!”
继续他的教导:“为人处世要有你师父的气性,如此不自信怎能正道。”
书析伝又把头低下点头:“好。”
魏墨:“头!”
“你是书倾的徒弟,任何时候都不能把你的头低下!”
一番激励之后书析伝呼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觉醒,抬头直视魏墨,说话声音都中气十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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