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渊挂断电话,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搅得方寸大乱。肾上腺素飙得太猛,他一夜无眠,到现在手还在微微发抖。真的有心电感应这回事吗?两人真的会心意相通?他一面对自己说“只是巧合吧”,一面疯狂心跳,胸口突突个不停。
好几次,李静渊把手机举到面前,想给龙在田打语音,可终究没拨出去。说什么呢?哭诉他险些被那个畜生强jian?告诉他自己终于强硬了一回,没有“失身”?事情已经过去了,告诉他只会白白让他生气、Cao心。
昨天的事,让李静渊意识到龙在田的“爱”,与他以往理解的并不一样。他以为龙在田会在意他并不单纯的过去,可龙在田在意的却是他受到的伤害。“可心疼死我了!”龙在田对他说起这事时委屈极了,语气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我都哭了!”
李静渊厚着脸皮想,他要是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会不会不管不顾地赶过来?他隐约感觉,龙在田恐怕真的做得出来。
可能因为他自己没上过大学吧,李静渊把上大学这事儿看得很重,尤其是,龙在田是研究生啊,在他心里,那简直是笼罩着一层圣光的优秀人才。他怎么能干扰人家上学、拖累人家进步呢?那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加之昨晚的成功反击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勇气。说到底,从前凌枫能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不过是仗着自己喜欢他、不愿失去这个唯一的依靠。如今这泥塑的偶像已被他亲手砸碎,显出里头的丑陋嘴脸来,李静渊只觉得鄙夷、厌恶,甚至没那么怕了。
凭着这股子突如其来的力量,他终于敢主动给龙在田打语音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对手机说:“打开微信,打开龙在田,拨打语音通话。”
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一声比一声令人心焦,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嘟的一声,通话自动结束了。
龙在田没接。
要是在上课,或在图书馆,或旁边有人不方便说话,他应该点挂断,不会任由手机响这么久却不接。李静渊瞬间又觉得乌云压顶,脑子里闪过各种坏的和更坏的设想。他鼓起勇气,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臭宝,你在干什么呀?” 然后又是漫长地、焦灼地等待和盘算。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一直没吃没睡,抱着手机枯坐了许久,他又饿又困,实在撑不住了。他打开外卖软件,用语音读屏找到之前订过好多次的盒饭,“再买一单”,然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咚咚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他推开门后盒饭“啪”地掉在地上,想来是外卖小哥给他挂在门把手上了。饭只吃了一半就困得不行,一口菜含在嘴里嚼都嚼不动,他只好先去床上补一觉。
李静渊实在太困了,一沾床板就觉得天旋地转,甚至有种从云端坠落的错觉。可被子里、枕头上全是龙在田的气味,一呼一吸之间,欲念蠢蠢欲动。很想被他温暖扎实的怀抱圈住,很想那一声声“渊儿”,想念他温柔的触碰安抚,还有不那么温柔的莽撞欲望。他困得要死,却又激情难耐。他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身上摩挲,夹着被子蹭自己下体。还是不够,小火苗越烧越旺,他浑身燥热,干脆脱掉T恤短裤,赤条条在被里蜷成一团。龙在田濒临失控时的喘息声在他脑袋里回荡,李静渊伸手握住自己身前硬挺的蠢物,一边上下侍弄,一边娇声叫唤:“臭宝,嗯,嗯,臭宝……”
“嘁~”
被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充满戏谑意味的嗤笑,李静渊惊得浑身一僵,停下动作屏息静听。这声音过于清晰,不可能是幻听,他心头陡然升起熟悉的恐惧。
他来了!
说是不怕,怎么可能不怕!李静渊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甚至连伸头出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他无比懊恼追悔,为什么不跑呢,明知他不会善罢甘休!可他一个瞎子,他怎么跑?能跑到哪儿去!
被子猛地被掀开,凌枫的声音Yin沉冷厉,像把人逼入死角的讨债恶鬼:“弟弟现在这么yIn荡?大白天就sao成这样?”
李静渊疯狂摇头想否认,突然意识到他现在这种状态根本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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