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和今天一样的秋日,戈越全身赤裸地躺在幽黑的无菌室,浑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低yin。
激素的跌宕变化让她的偏头痛发作,她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好完全,却要承受她一次又一次的发力,企图将上半身抬起,再将后脑重重砸在床上。
无菌室四面封闭,她的四肢被皮带绑的死紧,像应对一个随时会发疯的Jing神病患。
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后颈的肿胀,身体无法抵抗的绵软,崔明手术完成时沉稳地宣告……都明白地告诉她:
她已经成为了一个Omega,一个提供给上层人士的生育工具兼性奴。发情期渴求Alpha,被标记则依恋Alpha。生育成为主要工作,取悦成为必修之课。
怨恨和屈辱充斥整个胸腔,折磨她的大脑,让她在疼痛欲裂中强硬地坚持思考。
她向左转头,看到那个笔直得一丝不苟的背影正在一旁的监测桌上敲击。
背影听到她的挣扎,停下了动作,平静地劝告:“再这样使劲伤口会崩开。”
“手术做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戈越咬紧牙关,从模糊的痛觉中拉出一丝清明。
“还要观察一段时间。而且……”李东安强调:“你还没有受孕。”
戈越蓦然起身,丝毫没有泛起波浪,只是小腹微微chaoshi感让她知道自己在流血。
李东安走向她,用桌面上的凝胶绷带帮她处理伤口。
面对一具赤裸的身体,李东安没显露出过多情绪,他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若不是如今的情景,戈越绝对会忍不住调戏他,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滚。”
疼痛和失去尊严的崩溃让她几欲流泪,她不想在李东安面前展现出软弱,虽然这个男人根本不会有嘲讽的情绪。
后来的几天,戈越常常陷入昏迷,李东安忙于自己的实验不能时刻留下照看,而崔明也被“厌革王国杰出贡献奖”的获得者缠住。
这个年轻的预研班学生十分热情,不住询问青稻种子的神奇之处是否被发现,崔明有着北部贵族优秀的外交素养,打太极一般地避重就轻。
热情的青年缺乏起码的分寸感和周到的礼数,他发现之前那位收下青稻的女研究员并未出现,毫不顾忌地出言询问。
崔明弯着眼睛,和蔼地答复,就像对自己的学生一样:
“她呀,辞职了,好像打算结婚呢。”
又过了两天,崔明受邀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会议将讨论军方战士培育手段的lun理议题,拟狼人基地仅留下了李东安坐镇。
令李东安无奈的是,那个“青稻小哥”又一次登门造访,还带来了他的几位同事。
他们对青稻在拟狼人基地的实验田上的长势犹为关心,甚至要亲眼目睹幼苗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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