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裹着厚厚的长羽绒服还是冻得口齿不清,当即忘了自己坚决不穿秋裤的豪言壮志,依偎在祁砚旌身边发抖:“你你你是对、对的,秋秋裤裤有用……”
现在人少了,大家都很疲惫无暇顾及其他,许珝也不再避嫌,放心地将祁砚旌当成人rou挡风板,弓着身体缩在他身前。
祁砚旌只穿了件深色大衣,在寒风中依旧身板笔直,似乎全然不觉得周围空气是冷的。
他接过高平递来的保温杯,送到许珝唇边:“早就说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许珝对他有朝一日也愿意称自己为老人感到震惊:“你哪里老了?何必妄自菲薄呢祁老师。”
“嗯,许老师说得对,”祁砚旌点头,“就算为了我们以后的发展,我也要努力保持年轻的心态。”被许珝瞪警告地一眼后,又若无其事地笑笑。
“对了,”祁砚旌在许珝手臂上捏了捏,“你抖这么厉害,是不是衣服还不够厚?我再让高平送件加绒的过来?”
许珝:“……”
许珝把保温杯塞回他手里,短时间又不太想理他了。
闫崇平过来,打量了眼依偎在一起斗嘴的两人,咳嗽一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对许珝说:“准备了好吗?”
许珝点头:“准备好了。”
闫崇平拍怕他的肩:“冬天拍戏辛苦,坚持一下。”
许珝连忙站直,挺直脊背:“没有的,不辛苦。”
闫崇平笑笑:“行,那咱抓紧拍完,也好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免得感冒。”
“好。”许珝应声脱了羽绒服往街道中间走。
闫崇平回头指着祁砚旌点了点,无声地警告他注意影响。
祁砚旌满不在意地摊摊手,到监视器后优雅落座。
取景地是一条十分僻静空旷的街道,连路灯都格外昏暗,许珝需要从第一盏路灯下开始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第二盏灯下。
两盏路灯的间隔不过四五十米,许珝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后,还是累得直喘,幸好身上不冷了,还有些微微冒汗。
最后一个机位要高空拍摄,场务清场,许珝被祁砚旌带到一旁休息,走了没两步胃又是一抽。
这下比白天那次厉害些,许珝不由地停下脚步,抓住祁砚旌胳膊的手用了些力。
祁砚旌揽住他的肩,低声问:“不舒服吗?”
许珝仔细感受了下,捂着胃揉了揉,“还好,可能刚跑太快,岔气了……”
祁砚旌却皱着眉,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回椅子上坐下。
许珝喝了点热水缓过一阵后好了不少,看着祁砚旌哭笑不得:“不用这么夸张,冷空气吸多了本来就会肚子痛。”
“嗯,我知道,”祁砚旌嘴上淡淡的,手上又撕掉一张暖宝宝隔了件衣服贴在许珝的胸腹间,“等下再跑的时候注意呼吸,嘴不要张太大。”
许珝乖乖应下。
“腿呢?会不会痛?”祁砚旌又问。
“这个真没有,”许珝有些不好意思,“我都穿秋裤了你就别说了……”
祁砚旌勾了勾唇,捏捏许珝的脸:“行吧。”
可今天许珝的胃实在有些不安分。
拍最后一个机位,许珝站在路灯下,刚脱掉羽绒服,一阵风吹过,胃又开始抽起来,忍着跑完两遍后,轻微的抽痛已经变成绞痛,一时让他直不起身。
他撑着膝盖缓了缓,而后就着弓身的姿势和闫崇平一起确认回放,手暗暗放在胃上胡乱地揉着,等这阵痛消得差不多,才若无其事地和祁砚旌一起回酒店。
到酒店许珝先洗了澡,洗完瘫在沙发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胃里一个劲绞着疼。
祁砚旌已经进了浴室,许珝侧躺着蜷缩起来,拳头抵深深抵进上腹,咬牙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跑步吸冷空气岔气了至于疼这么久吗?
除此之外,他也就是白天喝了一瓶常温矿泉水……
许珝心里一凉,总不会真是因为那瓶水吧。
现在的温度,常温基本算是冰镇。
许珝疼出一身汗,喉间翻腾起强烈的反胃,他来不及多想,冲进自己卧室的洗手间吐了起来。
吐的时候绞痛最剧烈,逼得许珝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吐完之后倒是好些了,却依旧闷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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